长的异常茂盛,两边的树冠长的接触到了一起,这就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大伞,把这条公路罩的严严实实的,估计就是三伏的艳阳天,也钻不下来一丝阳光。
不知不觉地,马大庆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煤渣路,路的两边,还是那种乌黑发臭的污水沟,虽说是冬天,依然有气味,只是小了一些罢了。
这是自己的老院,自己在这儿住了十几年,度过了童年,青年,马大庆想着,不由得一阵心酸。
院里有人出来,马大庆连忙扭过脸去,他怕是以前的老邻居。
那人走过了马大庆的身边,望了望马大庆,没有吱声。马大庆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人。
又有几个人拎着菜,拎着面粉从马大庆身边走过,这是回大院的人。
没有一个人搭理马大庆。
马大庆这才发现,院子里住了很多的陌生人。
而对于大杂院的陌生人来说,马大庆就是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才多长的时间啊,一个多月的功夫,马大庆就感觉到了老院子的陌生和无情。
马大庆心里一酸,不禁落下了泪。
“老泥鳅呢?”
马大庆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寻找老泥鳅的草棚棚。
草棚棚沒变,老泥鳅的修自行车工具,补鞋机,还有算命的桌子,都在哪儿好端端地摆着。
老泥鳅还是穿着长袍大褂,戴着瓜皮小帽,正在那儿补鞋子,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妇女,大概是补鞋的人。
“泥鳅叔。”马大庆叫了一声。
老泥鳅没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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