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米兹无法向上级交代。对于夏盖、祭司这种自恃武功、自以为是之辈,良言相劝基本没什么作用。
祭司“哈”的一声冷笑,昂然走下去,连半句话都懒得留下。
米兹大怒,使劲地甩着自己的右臂,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去死吧!都去死吧!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敢胡来?大家走着瞧好了,不就是多填一份死亡报告嘛,你们敢玩,我就奉陪到底,看谁活得长!”
祭司刚刚使出的是类似于“沾衣十八跌”的武功,米兹右臂上的每一处关节都会遭到重挫,只怕会疼上三四天,心里当然恼火。
他走向电梯侧面的大厦内部对讲系统,按了大堂服务台号码,大声吩咐着:“我是米兹,限你们十分钟内送三份顶级西式早餐下来,越快越好。”
希薇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因为亲眼目睹一个警官被别人欺负这种怪事并非经常能遇到的。
按照常识判断,检测小组至少要在一小时后才能完成任务。所以,我们的确有一段相对清闲的时间,可以休息进餐,米兹的安排完全正确。
“鹰,以后我是否可以一直这么称呼你?”希薇脸上露出了两抹羞涩的绯霞。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避开她热切的凝望。感情的闸门一旦放开,会无法阻挡地冲毁一切理智的藩篱,我不想在忘记冷馨之前,再中途接纳其她女孩子,那并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
“那么,你刚刚撤离时,怎么会放弃营救夏盖?”她的语气变得冷静下来,把感情与正事截然分开。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感觉夏盖的表现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说,他完全知道那金块的来历和用途。既然他选择带金块离开,就一定做好了充足的防护准备,即使有什么辐射存在,他也完全抵抗得住。”
这个结论已经在我心里翻滚了多次,但我只想对希薇挑明这一点,至于警方如何下最终定论,那就与我无关了。
当我带希薇急速离开那金块时,也偷偷观察过夏盖的表现,他的脸上没有流露任何惊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对如何处置金块早就有了既定的计划。同理,祭司站在铁锭前的表现,也让我疑虑重重,因为看起来他对那些象形文字非常感兴趣。
希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鹰,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月光大酒店是夏洛蒂小姐名下的产业,这里发生的一切怪事,是否都能从她那里得到合理的解释呢?我在埃及这几年,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传闻,其中最可信的一种,便是她与海盗王的关系。据说,正是因为有海盗王的庞大财富做后台,她才能在非洲的国际舞台上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也许,你该常常去拜访她,对解开谜题一定会有帮助,对吗?”
我明白她的想法,这一段话的潜台词里绝对包含着一股酸溜溜的醋意。
的确,我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去拜访夏洛蒂,以求证月光大酒店这幢大厦里埋藏着的秘密。
不知不觉中,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块铁锭上,一个新想法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用这种庞然大物覆盖在洞口上是不合情理的,因为一扇半尺厚的金属门就能封住那个洞口,绝对无需采用如此笨重的方法。除非它的作用不是为了阻挡别人进入地下空间,而是为了某种更重要的屏蔽任务——”
假如是为了屏蔽射线外溢,这铁锭的内部一定包裹着铅板,只要切割开来,就会真相大白。
我马上起身,在人群中搜索着托姆的身影。在检测小组工作的空当里,我们不能死等结果,而是要尽可能地多做些别的事,以求尽快揭开谜底。
托姆躲在人群后面的角落里,似乎是要故意避开我,但我顾不得太多,马上冲过去,吼叫着告诉他:“叫热尼他们马上着手切割铁锭,看看它的里面包裹着什么。”
这句话立刻让工人们炸了窝,七嘴八舌地嚷嚷着:“不干了,不干了,我们是来赚钱的,有危险的事坚决不干……”
距我最近的几名工人唾沫星子横飞,直溅到我脸上来。
“砰”的一声,米兹突然拔枪向天射击,闷声闷气的回音在大厅里萦绕震荡着。
“谁也不准走,靠近电梯半步,我就先让你们吃枪子。托姆,叫你的人老实点,不想翻出案底进大牢的话,就得乖乖听陈先生的话干活,今天他说了算,每句话都代表开罗警方,懂不懂?”米兹一发话,他属下的警员们紧跟着拔枪,对准了气势汹汹叫嚣着的工人。
我猜得没错,这群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案底的,一旦被带回警局问话,十有**得锒铛入狱。警察与罪犯是世世代代的天敌,这种场合下,警察有绝对的话语权。
托姆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挥手在一个横眉怒目的工人脸上狠狠打了两个耳光,破口大骂:“快去干活,快去!谁敢对陈先生不敬,我先宰了谁!”
经过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后,工人们听话了很多,手脚利索地搬运工具,开始在铁锭上划线,准备切割。
米兹的怒气得到了发泄,情绪总算暂时冷静下来,用手枪在托姆额头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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