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的理由。”我不想把危月燕和杀手双胞胎姐妹说成自己的朋友,毕竟龙堂人马在华裔舆论圈里的口碑并不算好。
闪电姬停手,艰难地摇了摇头:“他们必须得死,这是我的任务。”
两姐妹同时“哈”的怪笑了一声:“什么?必须死,你算什么东西,催命鬼还是阎罗判官?”她们的身材、发式、相貌、衣着完全相同,简简单单的一个换位,别人就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闪电姬的话让我记起了从前在组织中的亡命生涯,每一次有新任务下发,都是最锻炼人的时候。每一个成员都以“圆满完成任务”为最高目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会拼尽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看到她、听到她,也就仿佛看到并听到了自己年少时的轻狂。
“跟教官说,是我挡路,陈鹰,一定没人会责怪你。”这个注定无眠的夜已经过了大半,我希望尽快了解现场的杂事,在黎明到来前好好睡一觉。
闪电姬皱起了眉:“那好吧,不过希望你能告诫这三个人,不要挡了组织的路。”她再次看了一眼危月燕,不屑地补充,“还有,开罗城足够拥挤了,你这位朋友的财路似乎要收紧一些才是。”
按照组织的惯例,她的耳孔里一定隐藏着微型传话系统,所以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其实都是另外有人授意的。能够操控闪电姬的人,只能是组织里的最高指挥者——教官。由此可见,教官也在开罗城里,或许就隐藏于某个可以观察到现场情形的建筑物顶上。
“我会转告他们——”我微笑着向左踏了一步,挡在两个女孩子前面。
教官的处事思路诡谲多变,最喜欢于风平浪静之际骤起杀机,开罗城里死的人够多了,我不想平白无故地再激怒龙堂这支势力,那样只会让形势变得愈加混乱。
“别多事,大局生变,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闪电姬的措辞完全变成了教官的口吻,当年我离开组织时,他也如此说过。
“教官?”我全身的肌肉立刻收紧,再次横跨一大步,把危月燕也置于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此刻我注视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闪电姬,而是她背后的窗口乃至更遥远的地方。像月光大酒店这样的现代化建筑,高屋建瓴地俯瞰四周的同时,也是狙击手长途射杀的最理想目标。现代化的巴雷特狙击步枪和远红外瞄具、高速穿甲弹配合,几乎可以弹无虚发地射杀客厅里的每一个人。
“陈鹰,我说过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闪电姬一丝不苟地复述着教官的话。
我的心情骤然变得百感交集,无比复杂。教官给了我太多人生的宝贵知识,而不仅仅是超级杀手的培训过程,在某些方面,我们之间的感情胜逾父子。
“对。”千言万语只化成一个字,我控制住了自己内心情感的流露,只是一股难抑的酸涩感从鼻腔里涌起,一直倒灌入五脏六腑,最终汇成一阵冷暖交集的狂流。
“不要阻挡大势的变化,没有人挡得了,它是龙卷风、岩浆、海啸、陨石雨——我说过,大势要变,聪明人会恰当地顺势而为,绝不螳臂当车。现在的局势,一切杀戮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亚裔势力和沙漠黑帮也仅仅是跳梁小丑而已,真正粉墨登场的重量级人物还在幕后岿然不动。陈鹰,假如你知道‘阴间’的主力人马已经毕集开罗的话,或许就能明白这场地下战争的复杂性了——”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顺势而为,搏击于九天”这段话一直是教官的座右铭,他虽然只是通过闪电姬的“唇语”跟我交谈,却也完全符合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说话方式。
相处那么多年,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事能令他变色、震怒、惊骇或者狂喜过。在这一方面,他永远都比我高明,因为“阴间”的名字让我蓦的双眉一挑,两肩也顿时变得沉甸甸的,仿佛有座大山当头压了过来。
那是前苏联克格勃特务系统里最诡秘的一个小组,核心成员只有十一人,直接受控于国家最高统帅。前苏联解体之后,“阴间”蜕变为东欧某国的护卫队,专门做一些窃取敌对国机密文件、刺杀敌对国军政两界要员的恐怖活动,他们的大部分行径与令国际刑警大呼头痛的本**集团根本没什么两样。
近十年里,“阴间”出现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暗流涌动,惨剧不断,并且对当地警务人员造成重创。
“我并没有刻意介入某些势力的纠葛,只是要把冷馨找回来——”再次提到这个名字,心痛重来,让我不自禁地皱起了眉。
“树欲静而风不止,杀戮的轮盘一旦开转,入局的每一个人都难以独善其身。鹰,不如重新回到组织里来,天下之大,只有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毕竟我们背后倚靠的是全球最强大的国家机器,不是吗?”
教官的劝说能力一流,并且他最擅长将催眠术的力量贯注于措辞内外,之前我曾亲眼目睹他只用寥寥数语就致使三名穷凶极恶的****扔枪投降的例子。
“陈先生?”一个女孩子绕向我的正面,大概是试图看清我的唇语动作。
我及时挥臂推开她,电光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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