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收我做徒弟?你不想教我你们药王谷的东西也可以,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
药婆婆到没想到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要给她做徒弟,她自己都笑了,“我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哪里还能收徒弟,指不定哪天就死掉了。到是姑娘能自己下毒易容,就凭这个已经不需要拜师了。”
丢下话,药婆婆悠悠的走了。
孔嫄看到人走了,不由得失落。
孔恽蹲下身子,细心的给妹妹包脚,“她到挺厉害的,能看出你脸上的事情。”
孔嫄引以为荣,“当然,婆婆可厉害着呢。”
难得在妹妹脸上看到孩子气的一面,孔恽打趣道,“听听,听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人家徒弟呢。”
那是,前世可不正是药婆婆的徒弟。
回去,孔嫄是被兄长背回去的。
李氏看了还在打趣,“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让哥哥背,也不怕被人笑话。”
语气没有一点责怪,满是宠腻。
孔恽把人放回到褥子上,“母亲,嫄姐的脚伤到了。”
李氏吓了一跳,忙去看女儿的脚,可不正被包着,“好好的怎么伤到脚了。”
“不小心踩到石头上了,已经敷过药了,明天就好了,母亲不必担心。”孔嫄见母亲心疼,挽着母亲撒了好一会儿的娇,才让李氏消气,抬手戳戳她的头,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墨夫人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羡慕,“还是有女儿好。”
李氏人笑了,“儿女都是讨债的,一样。”
“可儿子没有女儿贴心啊。”墨夫人是极喜欢孔嫄的,怎么看怎么喜欢,又忍不住一边往儿子那边看。
李氏看到这一幕,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两家一路流放到这里,还不知道未来什么样,孩子们都大了,也到了说婚事的时候。
只是一想到小女儿与墨家的儿定过亲,李氏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觉得这样委屈了嫄姐,似嫄姐捡的是小女儿不要的。
所以一路上墨夫人暗示过几次,她都没有接茬。
这一晚孔嫄睡的很踏实,终于回到了家人的身边,临睡前也在想陆廉醒了没有,在那些人的照顾下,应该会更好吧。
次日,天不亮孔嫄就被推醒了,路在荒草甸很冷,好在他们有早就准备的羊皮,大家又凑在一起,也不会太冷。
孔嫄抹满药泥的脚也好了,穿上鞋走路察觉不到疼,孔恽开始还不信,待发现一直干活到中午,妹妹也没有喊过脚疼,这时对药婆婆到是有了几分信服。
打饭时,孔嫄看到药婆婆被排斥到最后,便多打了一份,端过去给药婆婆,药婆婆看是孔嫄,也没拒绝,接过转身便走,更没有道谢。
一连半个月,孔嫄都是如此,主动帮药婆婆打饭,哪怕药婆婆心安理德的受着,却没有一句道谢。
孔恽看了不满,“妹妹何必自讨没趣。”
墨敏中也坐在一旁,没有做评价,到是很奇怪孔嫄为何如此,他知道她不是个盲目对人好的人,想来是有原因。
孔嫄笑了笑,“婆婆挺好的。”
孔光祖叹气,“恽哥,她也不算外人。”
语罢,幽幽长长叹口气出来,扭身看向孔老太爷,从坐着变成了跪着,“父亲,儿子有错。”
这一举动,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孔嫄猜到二叔要说什么了,那天知道孙娘子有身孕之后,二叔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这半个月来一直神不守舍的。
孔老太爷看着儿子不语。
孔光祖垂着头,“父亲,您又要当祖父了。”
刘家父子张大了嘴。
孔和仁跳了起来,“老二,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不会就那几个,你怎么下得去嘴?”
众人:.....
半刻钟后,孔和仁受了棒子,挨着孔光祖跪在地上,暗暗的抹着泪,再也不敢乱说了。
“父亲,我也是被强迫的,我是半个月前才知道她有了身孕。”孔光祖头磕到地上,“儿子决定要逃,然后去找她,孔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
孔老太爷额角的青筋直跳,“恽哥,你二叔这些日子有没有乱补?”
孔恽疑惑的看了祖父一眼,立马就明白祖父何意,恭敬的回道,“祖父,二叔脑子没问题,该不是吃坏了。到是他有骨血流在外面,这事我也知道。“
然后就把那晚在河边的事说了,众人这才明白。
孔和仁忘记了疼,揶揄了孔光祖一句,“原来你还是解药啊。”
孔光祖绷着脸不接话。
孔和仁贱贱道,“还是给春花解毒。”
一句春花,终于让孔光祖崩酷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不远处休息的犯人都吓了一跳,便是差役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看到是孔家人之后,便移开了头。
孔家人哪有一天没有人哭的,不哭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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