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姑娘好,就算是花魁,说是卖艺不卖身,那谁又知道呢?只要钱够多,官儿够大,想要还不是就要了。。”
他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说到花魁的时候肖墨生整个人已经红了眼。
他喝了一杯觉得不过瘾,便干脆拿起一瓶来喝,那小二话音落下,肖墨生也正好喝完一瓶,他没醉,就是胸腔里面的火被这烈酒烧得太旺,烧得红了眼,蒙了心,直接举起手里的酒瓶,对着那小二便砸过去了。
虽然没有砸到脑袋,但是依旧划伤了那小二后脑勺和脖颈,感觉到痛,小二尖叫了一声,抬手一摸,全都是血。
他大喊杀人了!要杀人了!
肖墨生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大声道:”不许你诋毁她!闭上你的臭嘴!谁都不许诋毁她!”
”疯子。。神经病。。”小二并不知道肖墨生嘴里的她是谁,他从地上爬起来,很快就跑出去惊动了人。
店家报了官,很快衙内就赶来了。
进来的是个干练飒爽的姑娘,头发高束,穿着衙内服饰特别的精神,但她显然脾气很烦躁,推门就不耐道:”谁伤人?!”
看清楚肖墨生的脸的时候,楞了一下:”你。。你怎么。。”
来的正是周芋白。
今天是她当值,好好的享受着安静时光呢,突然跑来说有人伤人,头都打烂了。
周芋白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种夸张的说法,她已经习惯了。
刚上任的时候她听见这种话还深信不疑,但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奇葩案件后,所有夸张紧急但还能废话一堆的事,都是不怎么紧急的小事,抓到衙门教育教育,赔点小钱就完了。
但能怎么办呢?还是得去。
可推开门瞧见肖墨生,周芋白还是很错愕的,她眨了眨眼睛,退出去看了一眼那个捂着脖子一脸愤怒的小二,又重新进来,看了一眼还拿着碎瓶子的肖墨生,吞了口口水,上前把那瓶子从肖墨生手上拿下来了。
”肖家哥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周芋白靠近肖墨生小声问一句。
那小二见周芋白认识肖墨生,以为她要因公徇私,还大喊着这人伤人!要抓起来!要赔钱!
喊得周芋白头疼,烦躁的回身让那小二闭嘴,她的威慑力还是很足的,很快后面就没了声音。
但后面没有声音,肖墨生也没有声音,她担心的看着肖墨生,他的眼神却很飘忽。
片刻后,肖墨生才道:”要带我走吗?好,我跟你走,不过这些酒我能带走吗?我花钱买了的。。”
周芋白傻了,这算什么要求?他看上去完全不正常好吗!
不是那种喝多了的不正常。是他完全清醒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但就是处处都透着诡异和不正常!
周芋白虽然不太了解肖墨生,但是那天玩游戏她和肖墨生是见过的,他是个笑得很明媚的男子,很有才气,也很有灵气,绝不会是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感觉。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周芋白也不好多说多问什么,只是让把他的酒带上,把人先带回衙门里面去。随后先垫了银子让那个小二买药包扎,好几两白银,加上伤口也不严重,已经没怎么流血了,那个小二倒是没有再追究,只是念叨一句这都什么人啊,转身去给自己上药了。
周芋白回到衙门后专门让人去王家传话,大概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让传话的人说明,务必要肖玉瓒和王博衍一块儿来,不然怕带不回去肖墨生,他状态很不好。
陪肖墨生坐着等家人来领的周芋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没怎么喝过酒的肖墨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跟自己一样,喝了那么多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应,他记得肖玉瓒的酒量就很不好,好像两三杯就醉掉了。
现在他倒是有些羡慕肖玉瓒,她缺失的酒量似乎都在肖墨生身上弥补了回来。
周芋白看他喝下去也没什么反应,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该拦着点还是不该拦着点,毕竟两个人也算不上熟悉,这人要不是她大嫂的弟弟,周芋白还真不会有这个耐心。
但既然以后她是要嫁给姜承宇的,那么都是一家人,该管还是管,幸好今天是遇到她值班,不然这会儿肖家哥儿打人的事肯定都传遍大街小巷了。
肖墨生被周芋白这样盯着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只是专心的在喝酒,专心的有点过分了。
周芋白是耐不住静的,坐了会儿就开始坐不住,磨蹭着想要说点什么,见肖墨生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没醉,憋了会儿,才开口道:”酒好喝么?”
原本以为肖墨生不会搭理自己,结果他竟然真的抬眼看了自己一眼道:”不好喝。”
周芋白来了劲儿:”那你还喝那么多干嘛?”
肖墨生又沉默下来,开下一瓶酒的间隙里,才闷声道:”那你有不用喝这么多就能醉的酒吗?”
周芋白恍然大悟,这是买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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