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审判人数更多了,几乎全是中高层的将校头人。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抄没家产、全族苦役。
而宣判到了低级军官的时候,因为人数太多了于是就让他们在囚车里接受审判。
虽然都是一样抄没家产、全族苦役,但打入贱籍还是有所区别的。
只有前面两拨是打入贱籍的,第三拨则是三代不能从军、入庠。
到了第四拨低级伍长、什长这块儿,则是全族苦役十年、三代内不得再回安南而已。
“诸多百姓军卒,随是被裹挟却也终究是有犯边之举因此,本官一并宣判”
听着那些将校们全都要服苦役,但一批比一批轻这些军卒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但最终听到要宣判他们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自主的摒息凝视。
“尔等多为贫苦,又是遭受胁迫。经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商议后决定,可从轻发落”
听到“从轻发落”四个字,顿时这些军卒的心下松了口气。
“本官宣判尔等皆须服苦役,以滇南至安南、东吁两条驿道修缮完毕为时限。”
哦修驿道啊,这确实不算是很重的刑罚。
这些个军卒们顿时放心了,毕竟他们若是没有从军伍也是需要服徭役的。
徭役中也会有修缮道路的事宜,这就相当于征了他们的徭役。
“期间,滇南将负责吃穿用度并完成修缮,勘验完毕后每人可领一钱遣散银”
这话一说,顿时这下面的军卒们“嗡”的就炸开了
这服苦役还有钱拿啊,可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情哟
且明国老爷们是包他们吃喝,做完了活儿还给一钱的银子呢
“明国老爷仁慈啊”
那些领头的哆嗦着站起来,哗啦啦的便是跪倒了一大片。
脑袋杵在地上磕的“邦邦邦”作响,嘴里呜咽着“俺们知错了谢明国老爷仁慈啊”
他们这一拜,那些个安南、东吁的军卒们顿时亦是拜倒了一大片。
“明国老爷们仁慈啊俺们知错了,俺们再也不敢犯事儿了”
那营寨内顿时黑压压的拜倒了一大片,一时间这老薛、老徐二人组亦是心潮澎湃。
人心向背啊
看着那些脸色惨白的重判将校们,这老薛、老徐若还是不明白此手段的厉害
他们就真白当这布政使、按察使了。
这些个将校头人们,哪怕是放回去了能念国朝的好么
他们更多的是会心怀怨怼,伺机再侵国朝罢
可这些个百姓军卒们多实在啊,让他们修路只是供给吃喝、干完活儿一人一钱的遣散银子。
您瞅瞅,人家这感恩戴德啊
回去了,能不给念国朝的好么
“大家起来大家且起来”
布政使徐准徐子式这个时候激动的站了起来,按照剧本走这个时候应该是他说话了。
“本官亦知诸位苦楚,我大明乃礼仪之邦、仁义之国”
“气量虽大,然不容轻辱兵锋虽利,却不对小民”
“大家都是普通百姓,所以本官与薛大人斟酌再三请奏国朝对诸位多加宽赦、从轻处置。”
一番话徐准这说的是声情并茂,唱念做打功夫一流。
说的是这些个安南、东吁军卒们泪如雨下,不住磕头谢国朝大量恩典。
远远在塔楼里看着的小公爷心下叹气,这些个老狐狸真特么一个赛一个的奸诈。
徐、薛这俩老家伙的行政本事小公爷不敢说,但就这嘴皮子上的忽悠功夫绝对是杠杠的
开口便是引经据典,还能说的通俗易懂又能显得平易近人、掏心掏肺。
估摸再让这老家伙忽悠多几次,这帮安南、东吁的军卒嗷嗷叫着帮忙杀回去本国都不是不可能啊
“公子,黔州货殖总会托妾身来说话了”
这个时候,站在张小公爷的米鲁那妖娆的身姿微微福下叹气道。
“都言黔州货殖总会底子薄,愿再多出资望能多取半成东吁至滇南驿道的股子。”
米鲁这也是没辙啊,杨爱、安荣贵他们几个可就差磕头了。
黔州如今的驿道车水马龙,堪称是日进斗金啊
一下子四大家全后悔了,当年咋就没下手多添些许股子啊
如今驿道上到手的分红,要给人家粤北、京师及簪缨等货殖会分去大半。
可这世上没后悔药吃,他们只能是盯上了新开的东吁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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