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求我离开她儿子，她说我儿子那么优秀，你怎么能耽误他的将来。

    我自然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沈思铭的未来里是有我的。可后来我被沈思铭和他妈亲手送进了少管所，我才知道年少无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秦宴之呢？他也答应了吗？我看他似乎对你误会很深？”

    今天下午看到秦宴之那爱恨交织的眼神，我就知道秦宴之爱惨了林方晓，而现在恐怕是恨的吧！

    “没有，他没有答应。”林方晓摇摇头，“可秦家那样的家庭，怎么会看得上我？你也知道我爸妈，他们要是知道有秦宴之的存在，那我跟秦宴之还有将来吗？”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漫长的沉默之后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要是林方晓的父母知道秦宴之的存在，知道秦家的存在，那么秦宴之只会成为他们的金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就是我现在不肯恋爱，不肯结婚的原因。”林方晓苦笑，“年少轻狂总要付出代价的，我宁愿阿宴恨我，也不要我们在一起后互相折磨。”

    林方晓很用力，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拼命在我身上寻求安慰。

    “我要是个男的，我会娶你，然后保护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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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离开阿宴以后，我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最后不都败在了我父母那里？”

    “我也谢谢你。”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林方晓，我也挺不过来。

    她换男朋友的速度简直跟换衣服似得，最长的也似乎只是三个月。

    “佳佳，谢谢你。”

    “明城”是陆堪名下的一个高级的娱乐会所，据阿武说陆堪有空就会来坐一下。所以以前我每次有事儿找不到陆堪算账都会来明城，这一来二去的，竟然也跟这里的人混熟了。

    阿武看到我就一副便秘的模样，大概是被我之前的阵仗吓到了吧。我每次来不是砸酒瓶就是揍人。所以造成了现在阿武见到我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知道，我跟林方晓都是同一类人，她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

    原本以为沉淀了这么久，我跟陆堪大概都忘了半个月前的事情，倒是没想到陆堪会主动找我出去。

    我侧着脸看她，她也只比我小了一岁，可她其实比我更为谨慎。我自私，她也自私。我自私是为了我，她自私却是为了别人。

    “不会的，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朋友，我就不会在半路把你丢下。”

    接到陆堪的电话是在我们分开大概半个月后，他有他的事情要忙，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傻子！

    “当年我跟阿宴还是学生，阿宴的钱也都是他父母的钱，依着我爸妈的性格，他们只会无穷无尽的去找他要钱。而我不知道阿宴会不会也看轻我。”

    我眯着眼，锐利的扫过阿武，随即落在那调酒的小哥身上，“你也说你们老板没来？”

    那小哥浑身一个激灵，在接收到阿武的眼神时咽着口水点了点头，“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当初我一个人在海市，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我不敢回家去，不敢告诉外婆我在外面做什么。不敢告诉外婆我已经被退学了，我已经被宋忠诚彻底抛弃了，我堕过胎，我进过少管所。

    我没有朋友，我在海市举目无亲。我找不到人生目标，找不到前进的动力。

    “佳佳，山上好冷啊。”

    “噗”，林方晓破涕而笑，拉着我的手望天，“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嫁你了，爱你一辈子。”

    林方晓大概是累了，趴在我身上居然睡着了。

    “呵呵，我们老板今天没来。”

    ……

    我点点头，忆起刚刚跟林方晓认识那会儿，她的确是有固定的男朋友的，每个月固定。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大海里浮浮沉沉，我抓不住任何的东西，我想往下沉，我又拼命的往上挣扎。

    阿武一看到是我，那尾巴赶紧夹起来迎接，“哎哟喂，我的祖宗，您怎么来了！”

    林方晓抱紧了我，“每次我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总有你在身边，佳佳，我就剩你这么一个朋友了，你千万不要抛下我。”

    我“嗤”的一笑，推开阿武凑过来的头，“陆堪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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