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都会写。”还天天考试?不就是天天想吃米饭鸡蛋嘛,说得跟自己多积极似的。
陆德文苦了脸,课本上那么多字,总有几个是他忘记不会写的,哪儿都会写?
好在薛花花没逼他,陆德文松了口气。
经过这件事,几兄妹谁都不敢抱着作弊的心态,哪怕考试时知青们挤眉弄眼给提示,他们能不抬头就不抬头,实在没法子了,就朝灶房喊薛花花,薛花花往院坝一扫,无论是谁,都得乖乖的退到边上去。
当然,这是后话了。
考试过后,几兄妹该上工的上工,该割草的割草,进入十月,庄稼地是没什么事了,家里的事儿却多得很,漫山遍野的树叶黄了,草木枯萎,家家户户抢着割草捡柴砍竹子带回家当柴烧,陆德文他们也加入抢柴的队伍里,陆德文向保管室借看到去竹林砍枯竹,陆明文和赵彩芝在山坡上割杂草,陆建勋腰间绑着稻草,跟在两人身后将杂草捆成一把一把的,免得遭人顺走了,三人配合默契,边背课文边干活,遇着说不通的地儿,就找细枝在地上写出来,把问题弄清楚了再继续。
不是公家的活儿,不害怕人说偷懒,三人不慌不忙,很是惬意。
赵彩芝学习跟不上进度,陆明文他们的问题她很多时候回答不上来,兄弟两没有丁点不耐烦,但凡写在地上的问题,都是耐心给赵彩芝讲解,赵彩芝比不赢他们不是脑子笨,是生了孩子记忆力减退,换作他们,估计连赵彩芝都不如。
薛花花的话,兄弟两深信不疑,所以完全不会嫌赵彩芝拖慢两人速度。
三人有说有笑的场面,倒是成为生产队一道亮丽的风景,尤其看在刘云芳眼里,格外扎心,分家了,老头子不愿意儿子们养,他们俩单独住,几个儿子每年给钱给粮食就成,往常热热闹闹的堂屋,骤然空荡了很多,刘云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看陆明文捏着菜的粗茎在地上写字,她缓缓凑了过去,“明文啊,又在学习呢,你们学得挺快的啊......”
她和老头子说了扫盲,老头子不反对,分家后,谁想扫盲就到猪场跟着李雪梅学习,他也不想想,都分了家,谁还听她的呀,巴不得多腾点时间出来干活哪儿有时间扫盲。
仰头看是刘云芳,陆明文喊了声刘三婶,谦虚道,“我们学习得慢,二年级课本学好久了还没完呢,刘三婶割草呢?”
“是啊,割草。”分了家,三个儿子要搬出去住,她和老头子得自己干活养活自己,哪儿像以前,帮忙做做饭洗洗衣服,不用愁粮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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