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敷衍,又是一顿,转头跟乖顺站在赫连珩身后的江媚筠道:“今日哀家来你这锺翎宫,是有事要找你,皇上在正好,一同做个见证。”
江媚筠心里有了预感,捂嘴笑道:“太后有何困难尽管开口,嫔妾若是能帮上忙,定然竭尽全力。”
太后脸色几不可查地一僵,嘴角扯了扯,真是好大的脸,“倒不是寻你帮忙,”她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最近宫里的流言愈发不像话,说你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传到哀家耳朵里了,有人问到哀家面前,哀家自然是否了,但是哀家思来想去,还是想在你宫里查一查,不仅是证明你的清白,也是为了安心。”
江媚筠闻言精神一振——来了!
只是她还没说话,赫连珩先是脸色一冷,想到前几日看到的钦天监的折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太后估计在锺翎宫做了什么手脚,正等着江媚筠往她的陷阱里跳。
若赫连珩是一般人,先是看到钦天监的折子,然后便在江媚筠宫里搜出所谓“祸乱后宫”的“不干净的东西”,哪怕再宠爱江媚筠,也要有所动摇,甚至宠爱也要变成厌恶了吧?
可惜太后打错了算盘,上次吴氏小产一事没能救到江媚筠,赫连珩心里一直很是自责,这次绝对不能再让江媚筠受委屈。
“太后此言差矣,”赫连珩开口阻止,语气有些凉,“外头的流言如此之多,难道每一条都要自证清白不成?”
“自然不是,”太后微微皱眉,温声细语,“只是碰上了,便要查个清楚,万一真有什么,危害了盛妃怎么办?盛妃服侍你最多,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竟然拿为阿筠好做借口,赫连珩眼神更冷,却没想到江媚筠先开了口,笑吟吟道:“太后如此为嫔妾着想,真是嫔妾的福气。”她看向赫连珩,“太后她老人家是为了臣妾好呢,皇上就允了罢。”
赫连珩皱眉正要拒绝,看到江媚筠的笑脸,突然心中一动,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太后微微勾起唇,自大的蠢货,很快便是你的死期了,行巫蛊之术,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江媚筠叫来了碧桃,“找些人好好搜一搜宫里,一处也不许放过,好让外头那些长舌妇闭嘴,也让太后放心。”
太后听闻“长舌妇”三个字顿了一下,看了笑盈盈等在一旁的江媚筠一眼,也让郭嬷嬷带着人一起去。
碧桃故似无意地将主动权交给了郭嬷嬷,众人将锺翎宫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什么都没有翻到。
郭嬷嬷站在院里四处打量,看到宫门口那棵老桃树,叫来碧桃,“碧桃姑娘,这树下也翻一翻吧。”
碧桃略微皱了皱眉,似是觉得麻烦,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点头应道:“郭嬷嬷稍等,我这就叫人。”
众人大张旗鼓地刨开了树下,不一会儿,郭嬷嬷便看到了什么东西,脸上掠过一丝喜色,瞬间敛下来后故作震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连忙指挥众人将土刨开,然而随着暴露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大,郭嬷嬷却是愈发觉得不对,这……好像不是那尊佛像……
很快,土里的布娃娃露出了全貌,郭嬷嬷皱着眉没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说好的佛像变成了个布娃娃。
最后还是碧桃将布娃娃拿起,然而看清楚上头的字迹后,碧桃脸色一白,声音发抖,“有人……有人要害娘娘!”
一阵混乱之后,碧桃跪在太后面前,红着眼圈将如何发现这布娃娃的事情讲了,“……还要多亏了郭嬷嬷想到要翻一翻那老桃树下,才能找出来这害人的东西,奴婢在这谢过郭嬷嬷了!”
“碧桃姑娘客气了。”郭嬷嬷却是笑不出来,太后面色僵硬,这事是江媚筠自己将计就计?可若是江媚筠自己干的,她能豁得出去,如此诅咒自己?若不是江媚筠,难道是皇上?
江媚筠看着太后主仆的脸色,心里笑得打跌,碧桃也是个会说的,简直要噎死郭嬷嬷了。
面上却是抹着眼泪道:“这锺翎宫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若不是太后想着嫔妾,嫔妾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幸亏那歹人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生辰八字是错的,不然嫔妾岂不是要叫人不明不白地害了去!”
赫连珩在看到那布娃娃的一瞬脸色变得铁青,然而想到事前江媚筠的表情,转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江媚筠唱作俱佳地在太后面前哭天喊地,赫连珩又生气又想笑,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简直恨不得将人操/死在床上。
她怎么敢!怎么敢为了对付敌人,那样咒自己!
然而哪怕再想惩罚江媚筠,此时也得配合着将这出戏演下去,赫连珩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
这一声让太后回过了神,她强制自己做出正确的表情,“宫中竟然有人行此等巫蛊之事,必要查得水落石出才好!”
江媚筠抹着眼泪,“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刀都递了上去,赫连珩只管挥便是了。
“后宫近日流言纷纷,又有巫蛊之事,太后年事已高,还是休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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