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放行。一个冒充队长的山魈赔笑掏出令牌,递了过去。我混夹在队伍中间,悄悄打量四周的兵营分布。
“所有人下车。”为首的妖将接过令牌看了看,挥臂喝道。手下的妖兵纷纷围上来查验药材,并对我们逐一验对令牌。这里的防卫警戒,明显比沿路森严许多。
“咦,你们的队长黄老虎呢?’’妖将目光炯炯,从我们一行身上掠过。黄老虎的令牌早被我连同尸体送去了黄泉天,幸好我们早有准备。
山魈打着哈哈道:“黄将军临行前身体抱恙,所以没有跟来。这支押运队暂时由我这个副队长统领。”
“身体抱恙?”妖将神色愕然,额头的黑白色条纹斑拧成一团,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山魈,“难道黄老虎半年前的旧伤发作了?”
我直觉地感到他有些不对劲,灵机一动,抢在山魈应答前叫道:“黄将军只是叫嚷着肚子痛,小的们也不知是不是旧伤。”对方言辞似乎暗藏试探,万一黄老虎根本没受过什么半年旧伤,山魈顺水推舟地敷衍称是,岂不中了妖将的圈套?
妖将狂笑一声,猛然抽出背后的双矛,口中大吼:“你们到底是什么
人?最好乖乖跪倒在地,束手就擒接受盘查!再敢妄动,就把你们当作敌
军细作当场处决!”、
周围近千个妖兵顿时舞枪弄棍,紧逼上来。
我暗叫糟糕,不知哪里暴露出破绽,引得对方起了疑心。嘴上兀自
狡辩:“将军何出此言?我等辛辛苦苦押送药材来此,怎会是敌方细作?将军
莫要冤枉了小的们。”
在我的示意下,山魈们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将含冤受污的表情演
绎得淋漓尽致。
妖将展开双矛,乌黑发亮的矛尖直指我的胸膛,一个劲地冷笑:“你
也算狡猾。不错,黄老虎身上的确没什么旧伤。但他既不会肚子痛,也不
会抱恙生病。因为在他六岁时,机缘巧合地吞服过一株万年车马芝!,,
我心头一沉,立刻明白己方露馅的原因了。空空玄曾经提到过车马
芝这种灵草,形状类似一个驾着马车的小人。车马芝灵智半开,几近成
精,堪称北境最神奇的药草之一。据说服食过车马芝的人,百病不染,百
毒不侵,又怎会抱恙成疾呢?
“将军说兴,车马芝何等珍贵,哪里能随便遇到?”,我给鸠丹媚使了
个眼色,形势不妙,逼不得已只好放手蛮干了。
“说笑?老子刚巧也是白眉山出来的,和黄老虎情同手足,对他的事
再清楚不过了。”妖将猛然喝道,“尔等还不放下兵刃,乖乖从实招来?”又
恶狠狠地吩咐手下妖兵,“他们一旦抵抗,格杀勿论!”
我默立片刻,无奈长叹一声:“将军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自
取灭亡么?”
妖将倒也机灵,双矛顷刻舞成一团呼啸的光影,疾刺向我。
我倏然跃起,迎向双矛。一拳‘轰”字诀全力击出,犹如电光火石,破
开双矛。“砰”!妖将胸膛塌碎,铁铸的双矛化作碎片激溅。
“先杀回去!”我厉声叫道,转身扑向来路。“喜”浮出神识,化作熊熊
烈日,灼热的光焰喷射向几十车药材。山魈们纷纷现出原形,跟随我汇聚一条奔腾的怒龙,冲向妖兵,誓耀杀出一条血路。
“敌袭!敌袭!”妖怪们大呼小叫,纷纷堵截追击,附近的妖兵前仆后继地杀来。寨楼上响起刺耳的竹哨声,从最近的一座兵营内涌出流水般的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扑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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