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此船虽为‘隆兴号’商船,马某岂可为难台监?”
马忠虽然话中有话,意在让文台监明白,此乃潘将军家商船。但文台监还是向士卒挥了一下手,下令道。
“走!看看去!”
文台监率士卒随马忠上了船。
船上堆满货物。荆州兵立即去东翻西看地查验起来。
橹手们则三五成群,注视着荆州兵查验。
只有马忠与文台监神色轻松,在船头有说有笑。
舱中,一个士兵查验过去后,又狐疑地返回身,又听又摸。
几个橹手见了,一下紧张起来,相互递着眼色。
士兵又听又摸了一会儿,抬头问橹手。
“舱中热气甚重,所装何物?”
一个橹手赶紧过来,一脸堆笑道。
“军爷,船上尽堆货物,只好在舱中造饭,故热气难散。”
士兵听了,又看了看。
船上确实到处堆满货物。
士兵看过,这才走了。
几个橹手见了,暗暗松了口气。
荆州兵查验完毕,过来禀报。
“文台监,查验完毕,未见异常。”
“好。”
文台监应过,又转身笑对马忠说。
“马管事,请恕我等打扰!他日回荆州,定登门拜访!在下告辞!”
马忠听了,也赶紧恭送。
“好!改日恭候!告辞!”
文台监一行去后,天色已晚,马忠立即与橹手在舱中密议。
橹手仍惊魂未定,忙道。
“将军,适才好险啦!”
马忠并不知查验细节,以为有事败露,不由一惊,忙问。
“何事惊险!”
“一查验士兵,发现舱中热气甚重,险些查出大事!”
马忠闻言,顿现不安,说道。
“不令进烽火台,又盘查甚严,看来,关羽之备,非同一般啦!”
众橹手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计。
马忠也在思索着,久久无语。
“实在不行,我等只好强攻!”
一橹手见马忠苦思不语,先开了口。
马忠听了,断然否决。
“不可!我等一攻,台上必举火!我未攻下,荆州已知,岂不坏了大计?”
橹手一听,一脸急色,忙道。
“那,我当如何是好啊?”
马忠与众人听了,皆默然以对。
文台监与众士兵回到烽火台,便在台中热热闹闹地喝起了酒,啃起了鸭脖。
一个士兵喝了口酒,兴奋地咂着嘴,然后说。
“这枝江酒,往昔只闻其名,无缘得饮,果然好酒啊!”
另一个士兵听了,立即取笑起来。
“是‘无缘得饮’?还是‘无钱得饮’呀?”
经这一调侃,大家言笑更欢。
这时,一个士兵拍起了文台监的马屁,说道。
“我等得饮此美酒,都当多谢文台监,是不是?”
众士兵正喝得兴起,一片欢叫道。
“是!”
这时,文台监的右眼皮猛跳了几下,他一下警觉起来,立即说。
“多谢倒不必,且与我守好此台才是。适才,我右眼皮猛跳,汝等当倍加小心!杯中之酒喝了,便加强巡查!”
众士兵听文台监说右眼皮猛跳,人人立生不祥之感,惊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答道。
“是!”
船上,马忠还是商人打扮。他抬头看天。
天上,一轮下弦月刚刚升上夜空。
马忠挥了一下手。
船舱打开了,全副武装的精兵立即蜂拥而出。
全副武装的吴兵拥出船仓后,便一个接一个地悄悄迅速登岸。
马忠神色急切,还在不断挥手,示意要快。
全副武装的吴兵,继续蜂拥悄悄登岸。
上了岸的吴兵,立即分散开,并纷纷向山上潜行。
此时,马忠在船上向上大喊。
“军爷!军爷!”
烽火台上的守卫士兵突闻大叫,急忙吼问。
“何事喊叫?”
马忠焦急的声音,立即透过夜空传来。
“军爷,我乃马管事。我有一橹手,突发暴病,船上无备,不知台上可有医药?”
士兵听了,犹豫了。
此时,全副武装的吴兵,仍在纷纷潜行上山。
马忠神色焦急,已到烽火台前。
马忠身后,一个橹手背着另一个橹手。
那背上的橹手耷拉着头,一声不响,一副行将气绝的样子。
马忠带着哭腔,焦急地叫着。
“军爷!救命要紧啊!军爷若怕有诈,可遣郎中出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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