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之以笑,才说。
“汝等日后方知,日后方知。”
偏将一听,颇为不悦,说道。
“又是‘日后方知’!‘日后方知将军’,你葫芦里到底装的甚么药,可否让我等略知一二?否则,我等还如何用命啦?”
众将听了,也一齐应和。
“是啊是啊!将军且透露一二吧!”
陆逊听了,笑了笑说。
“此役,无需汝等用命。余事日后方知。”
还是“日后方知”。众将听了,相视摇头苦笑。
吕蒙部署停当,立即调三万精兵,登上八十艘大船。
此时,江边浪涛拍岸,哗哗有声。
八十艘大船停在江边。江风猎猎,旗幡飞扬,气势甚为壮观。
一艘船上,只挂“隆兴号”布幡,别无旌旗,与其他战船炯异,俨然一艘商船。
船上,四十个身着白色坎肩的强壮橹手列于船舷两侧。
坎肩背后,也大书“隆兴”二字。
此时,吕蒙率众将立于江边。
吕蒙神色严肃,静静地遥望对岸。江风拂动其衣带,甚是威严。
吕蒙一侧的马忠抬头看了看天。
此时日已中天。
马忠见了,有些着急,忙说。
“大都督,我等已静候半日,眼见江风愈大,白浪翻卷,如何还不发船呀?”
吕蒙看了看江面,又望了望天空,才开了口说。
“稍安勿躁,我自有计较。”
马忠听了,静候着,百无聊赖地望着船上。
船上,“隆兴号”布幡在江风中荡来荡去。
橹手们也无聊地或坐或立,三五成群闲聊着。
吕蒙回到江堤,坐在青罗伞盖下,静静地望着江对岸。
马忠看着“隆兴号”布幡,开口问道。
“大都督,荆州商号林立,我等为何独打‘隆兴号’旗幡呀?”
吕蒙听了,笑了笑道。
“‘隆兴号’之掌拒,叫潘雄,乃潘浚胞兄。如今,潘浚暂督荆州之事。汝可明白?”
马忠一听,颇为惊喜,忙道。
“末将明白。潘家商船,谁敢小视?如此,便更有胜算!大都督可是此意?”
吕蒙听了,微微一笑道。
“正是。”
马忠听了,又问。
“‘隆兴号’乃潘家商号,大都督如何得知其详呀?”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道。
“我曾令人,潜入荆州,私作暗访。”
马忠听了,大为惊讶道。
“噢!如此说来,取荆州之事,大都督谋划甚久呀?”
吕蒙原来,点点头说。
“打仗用兵,无所不用其极。所知越多越详,自有益处。”
马忠听了,肃然起敬,忙说。
“大都督苦心,此役必获全胜!”
吕蒙听了,自信而笑,又说。
“还有。汝将夺之烽火台,台监姓文。其父为‘隆兴号’西门分号帐房师爷。汝此去,可以其父捎物之名近之,便一举可下。”
马忠闻言,大为敬服,说道。
“大都督谋划如此周详,令末将万分钦佩!”
吕蒙没答话,而是看了看江面。
江面浪涛更大,拍在岸边轰然作响。
吕蒙又抬头看天。
日已西斜。
吕蒙起身一挥手,高声下令。
“出发!”
“是!”
马忠领令,大步奔向江边,纵身上了船,高声下令。
“出发!”
众水手得令,整齐有力地荡起了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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