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背后的绿袍尽湿,不少地方已贴在身上。
关羽仍满脸汗流如注。但他仍神色平静,眉头不皱,继续专注地下棋。
他面前的棋盘与棋子,被滴下的汗全湿了,有一两处还积了少许汗液。
马良仍低着头。
马良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湿了一大片。
马良拿棋的手在抖。
随着每一声刮响,马良的身子便随着微微抽搐。
关平神色仍平静,泪水却在默默地流着。
廖化仍双手合十,举头向天,仍像在祈祷。
众将全都背过了身。人人背上的衣服都已汗湿。每一次刮声,都使他们颤抖!
吕蒙领令回到陆口营中,仍神色兴奋,踌躇满志。
此时,吕蒙的表侄一副村夫打扮进了帐,开口报告道。
“表叔,侄儿奉命过江,探知关羽沿江设了烽火台。”
吕蒙闻报大惊,忙问。
“甚么?此前并无烽火台呀?”
侄儿听了,答道。
“皆为新建,此前皆无。”
吕蒙听了,神色立即严峻起来,低头踱步沉思着。
“沿江有了烽火台,我一动兵,关羽便知,还如何偷袭荆州?”
吕蒙踱着,想着,一筹莫展。
关羽帐中,刮骨声终于停了。
华佗直起身,出了口粗气。
盆中,血已快满,只偶尔有血滴入。
关羽头上脸上的汗也少了。
他还是神色平静,眉头不皱地专注下棋。
关平已面露喜色。
华佗在专心致至地缝合伤口。
关羽仍在神情专注地下棋。
关平与众人都神色平静了,尽皆看着华佗缝合。
华佗再次直起身,出了口长气,才开口道。
“将军,好了。”
关羽听了,神色轻松地反问了一声。
“好了?”
“好了。”
华佗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关羽这时站起身,试着挥了挥右臂,竟十分自如。
关平见关羽挥臂自如,十分兴奋地说。
“父亲挥臂自如,孩儿总算放心了!”
众人见了,也兴奋地说。
“是啊。君侯如此,我等总算放心了!”
关羽此时也欣喜不已,笑了起来。
“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
关羽说完,向华佗抱拳一揖。
“先生真神医也!”
华佗赶紧扶住,目露崇敬之情,难抑激动地说。
“华某从医一生,从未见过此情。将军真天神也!真天神也!”
马良与众将也尽皆兴奋,一齐拱手道。
“将军真天神也!”
关羽听了,抚髯大笑,高兴地大喊。
“摆酒!”
江边,吕蒙神色严峻,在隔江遥望。
江对岸高处,有座烽火台。
吕蒙身边,表侄在向他报告。
“表叔,对岸烽火台,每隔二三十里便有一座,一直连到荆州。”
吕蒙听了,回过头问。
“每座烽火台上,有多少将士守卫?”
“侄儿不敢近察,只能远观,大约五十人左右。”
吕蒙听了,沉思起来。
“如此看来,我一有动静,消息便立刻报到了荆州。这关羽,确实不简单啦!”
吕蒙沉思着,神色抑郁地转过身,低头离开了江岸。
4
帐中,华佗在向关羽告辞。他叮嘱关羽道。
“将军,您之箭伤虽治,然弩箭之毒在体内浸淫已久,不易速除,仍须倍加爱护才是啊!”
关羽听了,立即问。
“如何爱护,请神医指教!”
“将军体内,毒性未尽,且失血过多,须静养百日。百日之后,方可痊愈。”
关羽听了华佗之言,一愣,然后又问。
“可有其他?”
“有,且最要紧。”
关羽听了,急忙问。
“何事?”
“将军万万不可动怒呀!怒气触发,箭创崩裂,后果堪忧啊!”
华佗情急地叮嘱道。关羽听了,沉默了。
关平听了,却急了起来。
“神医,若箭创崩裂,当如何?”
“我适才留与将军之药,只救得箭创崩裂之急,难令其愈。若须痊愈,仍当静养百日。”
关平一听,十分忧虑,忙说。
“如此,岂不是周而复始?”
华佗听了,点了点头说。
“故百日之内,最好静养,以免遗患。”
关羽与众人听了,尽皆沉默了。
华佗见众皆沉默,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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