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往河中涌。人欢马叫声更大。
河岸上,曹仁已发出鼾声。
许褚坐着,也睡意朦胧。
人呼马叫中,隐隐传来轰隆声。许褚一惊,睡意全消,立即警觉起来,急忙推醒曹仁。
“将军,是何声音?”
曹仁一惊坐起,凝神静听。
人欢马叫声更大。
轰隆声被更多更高的人呼马叫声盖住了。
曹仁一脸疑惑。
“只闻人呼马叫,未闻其他声音呀?”
许褚一听,也只有更大的人欢马叫声,顿感纳闷。
“适才,我分明听到轰隆声,如何便没了?”
许褚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曹仁。
河中人马越来越多,仍有人马不断往河中奔涌。
人呼马叫中,轰隆声渐起。
河中的曹军将士,不少人惊异而望。
轰隆声清晰可闻。
一个士兵惊异四顾。
“是何声音?”
另一个士兵也在静听。
轰隆声清晰可闻。
另一个士兵循声仔细观看。
夜色中,甚么也看不见,便推了一下身边那个仍在静听的士兵。
“嗨!甚么也没有,兴许是旱天雷。休管他!好好喝喝洗洗再说。”
河中的曹军将士又该喝的喝,该洗的洗,一片喧嚣。
2
河边。还有人马往河中涌。
也有人马从河中出来。形成川流不息之势。
河岸上,许褚一脸惊异,凝神静听。
人呼马叫中,轰隆声渐渐清晰。
许褚惊呼起来。
“将军您听!恐是上游溃坝!”
曹仁也听到了声音,也在疑惑。
“此河名白河,上游无坝,何来溃坝?”
曹仁像在回答许褚,又像在对自己说。
轰隆声更清晰可闻了。许褚更不安。
“不是溃坝,便是洪峰!”
曹仁笑了。
“天未下雨,何来洪峰?”
许褚仍很惊异。
“那,这轰隆声为何?”
曹仁也纳闷。
“水声乃哗哗之响。这轰隆声嘛,莫非是旱天雷?”
许褚听了,仍一脸疑惑,没再说话。
轰隆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已可断定来自上游。
河中,人马仍密密麻麻,声音嘈杂。
轰隆声越来越大。此时,河中有些人在惊异。有些人反而不理会,该喝的喝,该洗的洗。
曹仁与许褚都在紧张地静听。
轰隆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明显来自上游。
许褚一冲而起,惊呼起来。
“不好!轰隆声来自上游!将军,为防万一,还是撤出人马吧!”
曹仁也大惊而起,高声惊呼。
“快!撤!”
河中人马仍密密麻麻,一片混乱。
此时,轰隆声已压过了一切声音。
河中人马全然听不到曹仁的传令声。不少人在混乱中往岸上跑。
许褚惊恐万状,在岸上边奔跑边喊。
“快!撤!快!撤!”
此时,轰隆声已有地动山摇之感,根本没人听得到许褚的声音。
曹仁惶急之极,拼命大喊。
“快!撤!快!撤!”
轰隆声已地动山摇!
曹仁声嘶力竭,却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许绪声嘶力竭,也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他一跃上了马,向河中使劲挥手。
河中,人马仍密密麻麻,乱成一片。
轰隆声排山倒海!
惊恐万状的人马争相往岸上奔。
曹仁惊恐地盯着上游。
在山摇地动的轰隆声中,朦朦胧胧的天地间,一堵黑色的墙排山倒海,轰鸣而来!
曹仁惊呆了。
河中,人马仍密密麻麻,一片混乱,仓惶往岸上涌。
朦朦胧胧的夜空中,只有轰隆声!
轰隆声中,一堵黑色的墙排山倒海,蔽空而来!
轰隆声震耳欲聋!
曹仁高举双臂哭叫。
“丞相啊!我有何面目见您呀?”
他的身后,黑色的涛头排山倒海,蔽空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褚飞马而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拧起曹仁,飞驰而去!
转瞬之间,第一波涛头便从他们身边轰鸣而过!
许褚与曹仁同骑在一匹马上,飞奔上高处。
更高的涛头便奔腾咆哮而来,从他们脚下轰然而过!
曹仁与许褚见了,无不心惊!
此时,朦朦胧胧的河面上,浪如滚石,涛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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