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声音微颤,不敢说下半句了。
曹操惨然一笑。
“可是墓道?”
曹操声音仍微弱。
众人神色一下紧张起来。
程昱神色紧张地点了点头。
“丞相,看来,阴图丞相之人,正在步步紧逼呀!”
曹操没说话,闭上了眼,脸色变得很阴沉。
刘、关、张三人在吃饭。三人都怀着心事,无人说话。
“昨日,那曹贼还与哥哥饮酒,怎的一夜便病得如此沉重?”
还是张飞沉不住气开了口。
“是啊。难道他料到了兄长之谋?”
关羽神色将信将疑。
张飞又补了一句。
“有可能!曹贼本已奸狡,还养了一群谋士。他们是干甚么的?”
听着关、张之言,刘备沉思着,没说话。
这时,关羽出了个主意。
“兄长,您可否以探病之名,去一探虚实?”
“我正有此意。”
曹操面色阴沉,恼怒地斜靠床头。
曹丕神色哀戚,低头立于床前。
“有人谋害于我,我着你稽查。时日已经不少,怎的毫无头绪?”
曹丕慌忙跪下。
“孩儿无能!请父亲治罪!”
曹操怒视着曹丕。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
“唉!有人已将我逼进墓道!你呀你!着实令我失望!”
曹丕伏身于地,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孩儿当广撒鹰犬,加紧稽核,保父亲平安!请父亲勿忧!”
曹操又气恼又失望地摇着头。
得知刘备来探病,已在后厅候着,曹丕扶着曹操到了。
曹操虽勉强笑着,却难掩痛苦憔悴。
刘备见曹操来了,急忙上前见礼,并与曹丕一同扶曹操坐了。
“惊闻丞相欠安,特来探望。不知丞相贵体如何?”
“沉疴复发,当无大碍。多谢使君探望!”
曹操虽如此说,神色仍然萎顿。
刘备听了,又关切地问。
“昨日,丞相还与我开怀畅饮,怎的一夜便病倒床头?”
“昨夜一场噩梦,惊醒便头痛难忍。”
刘备一听,顿露惊色。
“何等噩梦,竟至于此?”
曹操叹了口气。
“唉!近数日,我已两度梦见五鬼索命,其状甚是可怖。使君既来,请与我详之。”
刘备听了,笑了笑。
“详梦关乎神道天命,深奥莫测。刘备才疏学浅,如何详得?丞相身边,饱学之士甚多,与丞相详梦,当远胜于我。”
曹操又叹了口气。
“彼等持论,各执一端。有称主过往,有称主来日。”
刘备听了,想了想才说。
“既是五鬼索命,想必皆往日冤魂。与来日何干?”
曹操听了却说。
“或有人正阴谋害我,也未可知。”
刘备闻言,思索了一会儿。
“嗯,丞相所虑有理。窃以为,敢谋丞相者,除诸侯无他人也。前者,有刘表、张绣兵戈相向。二人虽受挫,但仅一时之失,未伤元气。此外,二袁、孙策,亦虎视眈眈。此五人者,终必成丞相大患也!待丞相贵体痊愈,宜速讨之,以绝大患!”
刘备说话时,曹操一直疑惑地看着他。
刘备虽然看出了曹操的疑惑,并明白了曹操的心思,但他还是坦然地说了下去。
刘备说完了,曹操仍沉思着。
刘备探了曹操之病,立即告诉了关、张。
刘备说完,关羽松了口气。
“哦,那曹贼,原是夜梦五鬼索命,诱发沉疴。并非料破兄长之谋。”
张飞听了,颇觉解恨。
“那曹贼作恶多端,神不佑,鬼索命,合当速死!”
张飞说完,关羽摇了摇头。
“从曹贼的神情看,他并未认定五鬼即是诸侯。”
刘备一直沉思着,这时点了点头。
“我将五鬼往诸侯上引,一则促其早定伐诸侯之谋,二则亦为国舅掩饰。然曹贼却心生疑惑。或许,我如此反泄了天机,让曹贼看出了破绽?”
刘备说完,面带忧色。关羽急忙宽慰。
“曹贼生疑,是疑兄长借伐诸侯离去,恐未疑朝中有人欲除之。”
刘备仍忧色难消。
“非也。依曹贼本性,他断不会不疑朝中之人。只是尚未得知是谁而已。”
关羽听了,赶紧建言。
“兄长所言极是。看来,得告之董国舅,千万谨慎从事,以免罹祸!”
刘备听了,点了点头。
晨曦从窗口透进室内。
悠扬的鸟鸣破窗而入。
刘备醒来,一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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