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说道:“这位爷,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这件扳指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冰地’、‘蛋清地’、‘清水地’,但好在是飘了翡红。只是在下老觉得这翡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具体到特别之处在哪儿又不太好讲……”
吕决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暗赞一声厉害。这真假翡翠在后世如果不借助一些相关仪器根本就不容易辨别,没想到这人竟有如此眼力。就这份眼力,要在后世稍加点拨那肯定比专家还要专家。
就听大掌柜继续说道:“还有这做工和碾制手法也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这扳指上碾制的是一只饕餮,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古瑞兽,可这碾制手法又绝对不是咱中原手法。从外洋传入咱大清的玉器在下也曾见识过几件,其做工绝对不如咱大清的东西精良。可这件东西就不一样了,要说手艺高超的玉作工匠在下还是认识几位的,我敢打赌,在细致部位上绝没有一人能达到如此水平……”
吕决心说这是他娘的机器打磨出来的,和你所知道的碾玉法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也不想听他继续做什么“三百年来中国琢玉手法之对比”的学术报告了,故意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他道:“直接说吧,这玩意儿能当多少银子?”
“最多十两!”
“什么?”吕决差点跳起来,“你喷了半天唾沫星子才值十两银子!”
他好像看到后世电影上的一幕:当铺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一副老花镜。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农把一件新崭崭的皮祅递进去。老花镜高声喊道:“当——,脱毛穿孔破不溜丢烂皮祅一件!”然后随便扔几个铜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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