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兴亡百姓苦(求月票)(2 / 3)  帝国的朝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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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的人都要吃饭,都要渡过这十几天难关,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去向孙老爷或王二伯借谷子。实在吃得心痛,现在借来一担,过不了十多天,要还他们三担⊥是王二伯家的谷子,一担六元,那也是加过息的,就那么几天的功夫,那息加的啊还是硬着肚皮来挨过这十几天吧!

    “这就是他们这班狗杂种的手段啦!大家伙要饿死的时候,向他们嗑头也借不着一粒谷子。等到田中的东西有把握了,这才拼命地找人发借。只有十多天,借一担要还他们三担。这班狗杂种不死,天也真没有眼睛”

    “他大爹,你不是也借过他的谷子吗?哼O天爷才没长眼哩=是这种人越会发财享福!”

    “就是O天爷吃了他们那么多贡,吃人家的手软。怎么可能还会责罚他们”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就是烧香献贡给老天爷,那也是有钱人家烧的香高,献的贡多⊥在几个乡民在那里说道着的时候,远处一个人影儿走了过来,是村子里在城里头务工的王三,他的脸上带着笑色,肩上还扛着一个装的满满的裤袋。

    “哟,他三哥。你这瞧着在城里头干的不错啊b么多谷子,得有一担多吧”

    瞧着王三扛在肩上装得满满的裤袋,旁人连忙笑呵呵的说道,这王三前阵子家里断了粮,才跑到城里去扛苦力,这才几天,就回来了,还扛回了一裤袋粮食。

    “那是谷子?”

    将小百斤重的裤袋放下来。王三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先是否认又是强调的说道。

    “是米!”

    这句话只让众人无不是一愣。米b王三当真是发财了可是?

    “哟,你搁城里头,是拾着银子了,还是捡着金子了”

    “就是,这定是发财了吧!”

    在众人的调行,王三一边用手拉着汗襟。想扇出些风来,一边说道。

    “那是发啥财,都是借的!”

    “借的?城里头那个财东借的?”

    众人一听是借的,立即想到城里的财东,这乡下借粮都是借谷子。那有借米的,这借了米,得咋个还法?

    “那是什么财东,是咱浙江巡抚老爷袁大人可怜咱们这些泥腿子,弄了个啥公司,借米给咱”

    “官府的米?你咋借的?”

    “咋借?凭去年的税捐票借的,这不,去年交了多少钱的捐税,今年就能借多少米,不过家里的田数超二十亩的,就借不着了,而这可不是陈米,都是白花花的新米,他大爹,瞧你那身子虚子,给,抓几把,回家吃饱了,再去县里头借去”

    像是怕旁人不信似的,王三解开扎布袋的绳子,然后抓出一捧米来,只看那颜色,种了一辈子地的庄户人便知道,这是新米。

    “这,这拿税票票就能借?怎,怎么个借法?”

    杭州城巡抚衙门中,放下手中的茶杯,袁世凯看着造访的张謇,道出了借粮于民的最初想法。

    “从小弟出抚台湾、又抚浙江以来,皆曾目睹乡间富绅如何通过高利贷盘剥百姓,而其盘剥者,尤以夏粮为甚,每每夏收之前,乡间贫农存粮耗尽,为以糊口不得商借高利贷,往往是借一还三,更甚者不得不典儿卖女,兄弟身为浙江父母,焉能视若无睹?任由乡间富绅如此盘剥百姓?”

    虽说在袁世凯以“弟”自称,着实让张謇心下颇不是滋味,毕竟当年在朝鲜的其曾对他持弟子礼,虽说两人多年前于朝鲜时便已割袍断义,但或多或少的于张謇心中,依然将袁世凯视为“后辈”。

    作为“江南名士”的张謇,此时已经没有了科考之心,毕竟现如今这朝廷的恩科,全只剩下了一个摆设,也正因如此张謇才会下定决心弃官从商,所以才会从京城返回江苏,而在做出这一决定的同时,张謇又主动写信与袁世凯复交,这需要有很大的勇气。这种勇气来自于政治的需要,因为此时的袁世凯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年于朝鲜时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营务处管带副营,而是身居浙江什抚的封疆大史,而有意投资实业的张謇自然希望争取得到袁世凯的支持,毕竟众所周知,当今中国论及新政,第一是东北,第二既是浙江,纵是直隶、湖广亦无法与之相比,可以说现实的需要融化了私人间的恩怨。

    对于曾经的“半师半兄”主动写信重拾旧谊,袁世凯自然是欢迎之至,更在回信时主动邀请他来浙江,在张謇从天津乘船来到杭州后,他更是亲自到码头迎接这位旧友,只不过再也不持弟子晚辈礼,而是持以兄弟之礼。

    “嗯,确实,确实”

    提及高利贷盘剥,张謇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这也难怪张家于南通也是大户人家,岁岁也是用这青黄不接之时谋以重利。

    “不知慰亭的这个官借于民,又是如何借法。”

    “十进六出!”

    提及此,袁世凯那张看似颇为憨厚的脸庞上露出的厩悲天悯人之色。

    “所谓十进六出,虽看似得利四成,但相较乡间相借三倍之高利,已经算是丙,如此一来,百姓可于青黄不接之时,得以糊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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