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跳起,手里拿起一张引魂符勾住了桃木剑,对着老太婆身上就是一贴,希望把她勾进阵中。
老太婆看样子也不傻,侧身就是一抓,刚好打在桃木剑上,手臂一下子冒出了白白的烟雾。
张国林一看中了招,侧身对着老太婆一脚踢去,谁知道脚刚出去立时发现不妙,一股股腐烂而带着腥臭的血水透过那“纸衣服”流了出来,张国林脚下落空险些滑倒。老太婆趁机一把掐住张国林脖子,张国林丝毫也没有迟疑,巧妙地横刀一砍,那老太婆两只手臂立刻齐刷刷断落,她惨叫一声,转身就朝外飘。
张国林哪肯放过,抽出引魂符一掷就贴在了老太婆身上,拿出一根红线在老太婆脖子上记了一个锁魂结,顺着九宫阵中一引,只见阵法里外三层的法符全飘了起来,盖到了铜钱之上,老太婆瞬间滩在了法阵之中,全身冒出丝丝白烟,口中不时痛苦的大叫:“我儿子没死,你为什么不让我找我儿啊?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老太婆的声音越发小了,张国林肃穆念道:“我这是在救你,人间的恩怨都是因果报应,好好去投胎吧!”
说罢,拿着桃木剑把阵中间的铜钱都穿了进去,剑身一转齐刷刷地插到了米里,没过片刻,老太婆便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咒骂声中化成了一滩血水。只剩下那把插在铜钱和米里的桃木剑孤独绽放。原来的白米早已经变成了黑色,发出一阵阵类似烧焦的糊臭,弥漫在房中的每个角落!
一切就像是艺术的表演,干净利落不带风声,待我彻底回转过神来,才仔细回想起事情的经过,张国林看我好奇地望着地上的阵法,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缓缓言道:“此阵法正中分为三圈:外圈是十二生肖,代表以十二地支纪年的十二种动物,配合天干之数演化成六十甲子……”
次日清晨,张国林和我在单元房里,摆上一个香台,恭恭敬敬地插上几柱香,这次可比上次要简单得多了,张国林拿了三张符,穿了道袍,左绕一圈右绕一圈,一点没有了昨晚的严整,最后念了一遍地藏经,还硬拉着我鞠了鞠躬,就算是把法事给做完了。
后来我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个老太婆本和她儿子相依为命,后来天降不幸,儿子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死了,老太婆无依无靠,眼睛一下子急瞎了,说什么都不信儿子死了,一直在外讨乞为生。后来队伍上一个好心人,希望收留这个老人,谁知道才住到那单元房里不久,老太婆便自杀了,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说到这里,孙哲长叹了一口气:“哎,或许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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