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孙哲的背,竟一下子忍不住再一次称赞起来,好似也懂什么似地。
张国林痴痴地看着贡台上祖师爷张天师的画像,充满哀伤地感慨道:“孩子,我在你背上印了常清静经,暂时可以压制你的噩梦以及身体的变化,这只是暂时控制住这股邪气,这邪气破体而出时,你就会如同那死者一样……在噩梦循环中全身溃烂地死去……”话说到此处,张国林已经双目湿润,扶着轮椅背过了身子,挥了挥手。
“切莫再沾到脏东西,我这经咒也难困魔障太久,碰到脏东西只会加速你的厄运到来。”
“大师求您帮忙,如何能断病根呢?”昆华见张国林语调之中悲观绝望,连忙抢问起来。
张国林看了看众人,表情上十分为难,唉唉叹气:“哎,有倒是解铃还须系铃人,除非去破了那鬼地方的阵局。只是光这蜡纸就如此厉害,那地方你们可是万万动不得,而且你这魔障千万不能再沾到什么脏东西了,明白吗?”
见孙哲一脸茫然,张国林伤感的安慰道:“小孙你听我说,人生难求安乐,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懂这个道理,你不算白来,很多事情上天注定,希望你多广结善缘,常求安心,三年五载的充实日子也强过虚度百年的好,你明白吗?”
“大师你……”昆华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单凭我的道行,可谓以卵击石,如此厉害的东西我可谓生平未见,更何况你看我如今还不比当年,去年大病一场,现在这双腿也废了……现在走路也要这孩子帮忙,在这附近几里地打打转都很费劲了,我劝你们也少管这坟墓遗址之类的东西,这可不比冤鬼。很多事尽力而不能强为,一切上天也都是注定了的,我是真的没办法。”说到最后竟有些许愧意了。
那少年听张国林这么一说,憋着性子嘟囔道:“爷爷,这不就是一个俯土掩魂之法吗,听他们说这故事没什么问题呀,只要找到山中的气脉,破了五行的方位,不就完了吗?”
“你懂个什么,那阵法可以说天下罕见,飘出来一张蜡卷尚且如此了得遗祸至今,修道之人岂会见死不救”,又转身对两人道:“小徒无知,各位不要见怪。”
张国林一改刚才的模样,声言厉色的骂起了那个少年,转头对两位拱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孙哲等人也无可奈何。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二人在张国林家里吃了一顿便饭,孙哲看张国林语气强硬,实在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乘大伙不注意,临走之际给那少年手里悄悄的塞了一张纸条,之后二人便落莫地离开了。
“是不是我们的诚心没有打动他?”
“张师傅他不是那种人,以他的本事,当真去外面做点法事,给人算命,不出两年,一定生意爆火,收香油钱也不至于住那样的地方,或许他真没办法,或许我们可以去试试,请那少年出山?”
“不用请,我已经给他留下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叫我的命拖延时间死去,还不如拼死一试来的干脆”孙哲狡诘地一笑。
终于睡了一趟好觉。
果不出所然,第二天清晨,电话便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请问孙哲在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那少年看似稚气却非常浓重的方言,孙哲一听声音极其熟悉,困意全无,一下子清醒过来:“哦,你是?”
“昨天是你给我的纸条吧?”
“是是,小法师,今天有空出来吗?我们见见面。”
“好吧,我们出来再聊,下午3点,在圆通寺见吧。”
下午2点一刻,孙哲昆华两人一早早就等候在了圆通寺的大门外。
不一会儿,那个少年从公交车上慢慢地走了下来,拿着一把格外鲜明的红色纸伞,两人见到那少年便立刻迎了上去。
那少年老成持重,大伙一见面,少年神情严肃,开口道“我叫王晓鹏,两位请先随我来。”
王晓鹏走进圆通寺的佛堂,虔诚地拜了拜,抓起了一把香鼎的香灰,慢慢地撒到了手中那把格外显眼的红伞上,然后立在了寺庙里的水池边,接着从衣袖里抽出了三张怨化符。
两人正不懂间,只见那伞忽地立刻散开了,香灰飞散到了水中,居然溅起点点水波,而且水花四起,这奇景不但吸引了这俩人注意,连寺庙的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王晓鹏双目紧闭,手举起伞朝着水面指了两下,按住伞尖喊了一声:“风声水起!”。
但见那伞身直立立地戳进了水里,慢慢地伞自行在水面打开了,红红的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王晓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擦了擦额头的汗,片刻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二人道:“我刚才是借助庙宇这种阴阳不定之位,用周围香火的纯阳之气,和水池中的阴气来了个相互抵消,从而化解我手中这东西的怨气。”
古时庙宇多建在阴气聚结的凶地,用以镇压,而庙中做法念经,正是为了化解一地怨气凶灵,所以这小道长才说庙宇是阴阳不定之地。两人听来奇妙无比,自是连连敬佩其才识。
王晓鹏说完已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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