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代价。不过问题是,谁又会这么傻,真去跟对手硬碰硬呢?”
“可是他们现在不是正在……”
“八尺,你要记住,万事不能只看表象。西蚩人研究诸国战术多年,对每一个兵种,每一套战法都有着相当的了解,又怎会不做出对应的克制之道?没错,现在的西蚩大军的确是在和圣堂武士队对冲,但是你又怎么能肯定这样的态势会一直继续下去呢?莫忘了轻骑兵的优势是速度,草原人的特长是能进能退,能伸能缩。重骑兵……嘿嘿,天下可不是只有一个云风舞擅长以轻骑对重骑,在西蚩帝国,同样有这样的将军,且不在少数。看着吧,从今日开始,重骑兵怕是要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了。”……
仿佛是一个恶毒的诅咒,秦仪的说法很快得到了证实。
形势瞬息万变。
刚刚还在狂冲的西蚩大军突然间停止了他们的正面对冲行为。在付出了数千名骑兵战死的代价后,他们已经成功地将圣堂武士队与步兵本阵带出了一定的距离。此时,大批的西蚩骑兵呼啸着从圣堂武士的两侧飞掠,他们再度扬起了手中的套索。
不再采用贴身近打的战术,而是改用套索作战,同样是格龙特针对圣堂武士的特点制订的一套阵地战打法。
无数条长长的套索在空中盘舞着落向圣堂武士们的手,颈甚至马头等重要部位。这一飞索之技,是草原牧马人的独门绝活,从小习练,当真是百发百中。就象是对付重步兵方阵前的那些拒马一样,西蚩骑兵把这些移动速度较慢的重骑兵当成了野马来套。在套住对手之后,他们迅速打马回奔。
他国作战,一旦回身撤退,就是大溃败,草原骑兵作战,回身撤退却是他们作战杀敌的另一种方式。
不是真正了解草原人的将军,有时很难分清楚草原人到底是败退还是在进攻。
而现在就是如此。
他们这一回跑,立刻牵动了整支圣堂武士队,巨大的战马冲击时的惯性力量,将一名名圣堂武士从他们的战马上拉扯下来。身上背负着的沉重盔甲,使他们连站起来都颇为困难。
有些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被又一根套索套住,然后用战马一路呼啸着拖向后方。
西蚩骑兵轮换对圣堂武士采取中距离掷索战术,他们的投掷距离比对方的骑兵矛更长,骑兵矛刺不到对方,却反而一个个被敌人拉下马去。
原本整齐严密的队型因此而出现了散乱。
大批的扈从战士眼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拖下马,纷纷冲出阵营试图砍断套索,结果却被更多的西蚩人用套索一起拉走。
这些重甲骑兵和战士,用普通的刀剑砍,效果未必太好。反到是这样一路拖行,能更快地将对方拖死在地上。无数西蚩骑兵蜂拥呼啸着冲上,从圣堂武士队的外缘下手,就象是饿狼撕撤食物一般,将一块块血肉剥离目标的身体。将一个庞然大物般的铁骑军阵,不停地缩小,直至蚕食干净。
诡八尺呆代地看着这一切,半响才终于低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称西蚩铁骑天下无敌了。在正面战场上击败圣堂武士,这恐怕也只有西蚩人能做到了,就连我师傅也未必能行。”
“那是因为他缺少可以执行这样的战术的士兵。再好的战术策划,也及不上优秀的执行人员。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先看到你师傅打出一场胜利才能同意全面结盟的原因。八尺,相信我,就算你师傅能够顺利包围西蚩军,他要想打赢这三十万人,依然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没想到诡八尺轻轻一笑:“可我还是相信师傅能赢。他的士兵做不到象西蚩人这样作战,但天风帝国,自然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作战方式。我师傅同样会让西蚩人大开眼界的。”
“老夫试目以待。”秦仪微笑道。
战场上的形势再度变了过来。
圣堂武士队对这种骚扰式的作战方式完全无法抵御。随着一名高级指挥官的大喝,圣堂武士对终于放弃了他们的严密阵型,开始了自由冲击。
大批的重骑兵在放弃了严密阵形之后,换来的是短时间内的加速和自由躲避机会,各重骑兵战士之间的间隙陡然增加,连带着使战场面积也迅速扩大。若从空中俯瞰,就会看到原本的圣堂武士队仿佛一朵层层包裹的紧密花蕾,在这刻突然盛放,所有的花瓣同时向外卷去。
就场面形势而言,圣堂武士队在这一刻仿佛不是死去了很多战士,而是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战士。至少他们占地面积一下子扩大了数倍。
这是抵御对方套索攻击的一种有效方式,通过扩大空间增加闪躲和冲击能力,但是那一刻,秦仪却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圣威尔人的每一步应招,都正中格龙特的下怀。他人虽不在这里,却早就制订好了打败敌人的战术和种种应对方案。浅水清,你碰到的可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啊。”
一刻,面对圣堂武士的变化,所有的西蚩骑兵也同时发一声喊,放弃了套索攻击的模式,反而义无返顾地冲向了敌军。
于圣堂武士们的间隙增大,西蚩骑兵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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