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层的房间,做一个连经济学者都觉得太复杂看不懂的模型,一做就是两个月,后来,我们这些闲着没事的校领导,固然也包含我,就得出一个挺有意思的结论:那穿戴很熏人衣服一脸胡茬的年轻孩子如果是空手冲向洗手间,那肯定是上号,如果带上了纸笔,不消猜,是上大号了。们谁有兴趣,可以把工行10年的社会责任模型翻出来研究一下,就是这个学生做的。但哪怕是这样,我还是不信他能考出170,我要去考,这个分数,除以2,还差不多嘛,所以我很纳闷,凭什么一个二本大学生考得出来?我就把他喊到办公室,问他怎么考出来的,这子估摸着是在我办公室蹭吃蹭喝习惯了,随便了一句看书做题来应付我,我固然不满意,子不出个子丑寅卯,结业生扣下,结果他想了想,很认真对我开始冲刺国考的7个月,考完以后把真题集、做过的行测试卷、申论材料这些乱七八糟全当废纸卖了,讨价还价以后一斤卖7毛钱,他卖了140块9毛钱,收废纸的给了他141块整,我问他这些钱能不能请我吃顿饭?这子笑着报名费花去96块,还剩下47块。后来我和他找了个附近的大排挡,这段饭,是我这十几年来吃得最舒坦的一顿饭,因为我之前总觉得做了三十来年的狗屁校长,还不如最早的二十多年普通教师来得有用,吃完饭的时候,我对这个学生,不消以学校为荣,但学校以为荣。”
全场寂静。
老校长顿了一下,依然是不急不缓的特色语调:“记得四年前开学仪式上跟迟误们看报纸听歌的时候,有到凭什么要们高昂图强,谜底是凭们自己。今天,我再唠叨一句,希望哪一天们加入这所学校几几年校庆的时候,可以对新校长理直气壮一句‘学校要以我为荣’。好了,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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