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地极肥,尽是膏沃黑土。我寻思着,若能在东北也种上玉米土豆,大宋粮食产量便还能上一大阶,天下无饥饿之民,或可实现了。”这是魏了翁在说道。
“倒也未必,粮多了,粮价便跌,如今米面价格,比之五年前跌了三成,再跌下去,百姓种粮便无利可图,无利可图便会改种棉花桑麻,或者甘蔗之类,那时种粮少了,粮价又涨,只怕还要有人挨饿。”听得魏了翁如此乐观,张端义忍不住道,但话一出便觉失言。
“正夫贤弟所言甚是,故此陛下才行农庄之政,农庄效率胜过百姓分散耕种,又易于官府管理——官府无法约束每家每户各种何物,却可以要求农庄按一定比例种值粮食。象今年,淮北农庄的粮食播种比例便是三成五,凡是抽查未到此数者,官府便罚没其田地所产。”
“华父兄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苏州报纸叫姑苏逸闻的,上面有篇叫毛玉持的文章,说是大宋用不着如此限定耕地比例,当真是满嘴厥辞,说什么若是大宋粮食不足,自然可从高丽、倭国、安南乃至大食西夏购粮,若是其国不卖粮与我大宋,便一定是我大宋有不是之处!”张端义冷笑了一声:“你道这厮为何胆敢放出这等言语么,无非是其背后有人罢了,那些大庄园的东家,不愿意按着朝廷定的比例来种粮,花钱请出这么位丧心病狂的来……”
“这厮我也知晓,原是金陵人,曾经去寻耶律楚材兜售他那半吊子的经济之术,却碰了个大钉子,没料想竟然跑到了苏州。”魏了翁哼了一声:“官家宽仁,才允许这般妖言惑众者存在!”
注1:坐蹬士遇到这种欺诈行为,乃是作者亲身体验,第一次带贤妻旅游,在帝都颐和园出来,准备去向往已久的北京大学游玩,便被如此狠宰了一刀,钱乃小事,被人愚弄的感觉实在不好,以至于只在北大门前晃了晃便离开了,虽然已经是四年前的旧事,却依然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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