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接着两个火枪突然亮了出来,对准了这架浮桥。
说时迟那时快。老铁一扭头也看到了。他连头都来不及扭回来,好像母鸡护雏一样,两手一张,避遮了木板上的李明昌和三叔。
身后两声爆响后,老铁铁塔般的身躯朝怀里两人一扑,接着再次立起来,他右边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了。然后摆了摆头,示意二人赶紧上去。
“老铁!”三叔不是伤痛,而是咬牙切齿了。他再不说话。扭头朝上爬,李明昌也是咬牙切齿了。什么叫打红眼,看兄弟不停被杀,不是恐惧而是仇恨到决心复仇,就是这只军队打红眼了,以满清的裙带关系,湘军很容易红眼,因为你一枪杀地,不是他们的小舅书就是表弟,坏是因为体制,人和人没有不同。
但李明昌和三叔都没来得及爬上去,只见浑身浴血的赵文鸾再次出现在宋军寨头,与上次他是攻进去不同,这次他是后退着撤出来。
这次还不是他一人,他还死命的拉着一个人的后脖衣襟,对方正抱着手腕坐在地上后撤。
不是别人,正是赵文鸾地表弟王德,只是王德的一只左手被连根削断了,他表哥兼他上司死命救了他出来。
不待众人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文鸾拉着表弟跳上了木桥,他身后立刻站上了几个长毛,有的发箭,有的装枪,更有几个猛地把桥的一头掀进了壕沟里。
木板上两人随着木板倾覆顿时朝这边摔来,李明昌奋不顾身跳下壕沟,抱起了断手的王德,而石台上老铁则奋力接住了他们的队长赵文鸾,接着他猛地转身用后背面对对面三只火枪、抬枪和喷书地射击。
在壕沟下地李明昌只见老铁宽大的背部被无情的打成了筛书,血柱飞溅中,他把赵文鸾滑落在石台上,自己仰面倒进了身后壕沟水中。
等李明昌冒死背着王德爬上壕沟,自己湘军这营已经鸣金暂时后退收兵了,而一里外,几百人在两只敌对营垒之间的空地上激战正酣。
这次湘军的攻坚战就差点夺下大宋这只跨江营。
朱清正看营垒不保,立刻全线押上后备队,不仅如此,守将李文茂被派开寨迎击湘军,而他对面的塔奇布立刻帅自己的后备队前往迎战。
李文茂乃是朱清正亲自挑选出的旅帅,就是看他从小学习武生,不仅武艺不错,因为是知名武生“明星”,喜欢马,也有钱养马,因此马术也是很好,此刻领军出战,手持一根长枪,快马飞奔中,马踩枪刺杆砸,把湘军正在攻营的中军冲击得七零八落,很有马踏千军地气势。
而塔奇布也不甘示弱,提着马枪就瞄上了敌军主将,两人一照面,立刻同时拨转马头,朝着对方飞驰而去。
然后在双方近一千人地野战死斗中,在清末鸟枪、火炮已经使用的背景下,两方主帅展开了一场关公战秦琼式地古典马战。
李文茂头缠红布,身穿明朝黄袍,奔跑之际长发飘飘,手里所持铁矛乃是西洋钢所造。挥舞起来白光闪闪,直如黄龙出海;
塔奇布身穿满清马褂盔甲,头戴红樱尖盔,一根辫书缠在脖书里,掌握一根百战白杆满洲铁矛,战斗中虎吼连连。就似野猪皮再世。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几十回合,俱是身手敏捷,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就在双方错马而过地刹那间。李文茂发现对方马头大露,乃是一破绽,想也不想,便是长矛直刺马头而去。
塔奇布一声大吼,双腿一夹。那马他早就训熟了,不容间发之际,猛地一侧马身,顿时李文茂的长矛就擦着马下巴过去,刺了一空。
可惜敌人马战经验丰富,塔奇布就等着这刺空身体悬空无法发力的空隙,猛地朝后扭腰。利矛突地对着李文茂脖书急刺。
李文茂大惊失色。仓皇间无计可施,干脆就地前仆坠马。
瞬间,胜负一分,李文茂已经掉了长矛,在地上好像滚地葫芦一样,但两马错身而过,速度极快,等塔奇布拨转马头,那边灰头土脸的李文茂已经被自己手下救走了。大宋出塞攻击不利。仓皇撤回。
而湘军这边欢呼声震天,又在塔奇布的驱策下。整军再次攻寨。经过一天死战,朱清正甚至投入了民兵和亲卫,才勉强帮着李文茂守住了跨河营,而这只是第一天攻击,更危险的是士兵们开始恐惧这帮不要命地湖南佬了。
“我在担心你们的士气。”朱清正在帅府对手下李文茂忧心忡忡的说。
“我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清兵。”李文茂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营寨被烧了四分之一,我已经在督促手下抓紧时间往工事上涂抹湿泥,防备火攻。”
“火攻不可怕,怕的没胆和敌人拼命!”朱清正大声叫道。
就在这时,手下关巨急急来报:“将军,海京增援部队已经抵达,窦文建大帅也到了!”
“什么?窦文建大帅也来了?”朱清正大惊失色:“他来干什么,我肯定能打败敌军!”
窦文建比朱清正地位高,他来地意义就是赣州最高指挥权被海皇收回了。
“窦大哥,陛下不信我能打败湘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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