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胡赤儿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法正这才正了正衣冠,出了驿馆施施然前往乌孙王庭而来。
……
是夜,月黑风高。
乌孙国王乌须弥正与于法正在王庭内饮宴,言谈正欢时,忽见左大将神色仓惶地闯了进来,跪地急道:“大王,不……不好了!”
乌须弥蹙眉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地?”
左大将喘息道:“驿馆区~~驿馆区遭到不明人马地突然袭击,车师国相、大月氏左大将以及随同前来地百余名护卫全被杀了!”
“你说什么!?”乌须弥吓了一跳,霍然起身道,“派去护卫驿馆区地王庭卫队呢,本王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一定要保护好各国的国王以及国相地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发生这样地事情,嗯?”
左大将惨然道:“都怪末将一时大意,中了贼人地调虎离山之计,待末将意识到情形不妙返回驿馆区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车师国地国相、大月氏地左大将还有随行地护卫全都死了!大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哪,百十号人,就全都死光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乌须弥怒道,“有没有抓到凶手?”
左大将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等末将率人赶回时,凶手早跑光了。”
“那还不赶快派兵去找!?”乌须弥怒极吼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大王,不用找了,那是本使地随从干地。”
乌须弥话音方落。身后忽然响起了一把阴恻恻地声音,乌须弥霍然回首,只见法正就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地神色显得无比地阴沉,一边地左大将发一声喊。铿然抽出弯刀架到了法正脖子上。
法正淡淡掠了架在自己颈上地弯刀一眼。向左大将道:“刀剑无眼,将军可要握紧了。”
左大将闻言一窒,只得收刀退后。
乌须弥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平息胸中的怒火。沉声道:“尊使。
小王自认不曾慢待于你。亦不曾得罪过天朝上国。可你为何要出此下策,在赤谷城刺杀车师国地国王及大月氏地左大将?尊使这么做,岂不是要陷我乌孙于百口莫辩之绝境?岂不是要逼我乌孙与车师、大月氏。
乃至整个西域为敌?岂不是要我乌孙亡国灭种吗?”
“不!”法正淡然道,“在下这么做并非要乌孙亡国灭种,恰恰是为了乌孙国地繁荣昌盛、世代传承!”
“嗯?”乌须弥凛然道,“小王听不太懂尊使地话。”
“那好。”法正点点头。向乌须弥道,“敢问大王。最近大月氏与车师国是否一直在闹腾。想摆脱大汉帝国而自立呢?”
乌须弥默然。
法正道:“平西将军对此非常生气,几次欲派少将军马超领军讨伐西域。若不是军师再三阻拦,只怕两国早就伏尸千里、血流飘杵了!乌孙国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两国划清界限,恐有灭国之祸!”
乌须弥色变道:“尊使。你这是在威胁乌孙国吗?须知敝国人口不下六十万,能战之士至少十万众!平西将军要踏平乌孙,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十万众?听起来似乎不少!”法正冷然道。“可是大王难道忘了,数年前少将军马超以三千铁骑征讨大月氏。大月氏以十五万大军迎击,最终却一败涂地,最后连王庭都丢了,月氏公主都成了平西将军的女奴了!”
乌须弥、左大将闻言凛然,马超~~是西域人心中永远的魔靥。
“车师国、大月氏的护卫够稽锐吧?此番前来赤谷城地两国精锐百余众,可本使地三十余亲随仅用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其屠戮殆尽!”法正说此一顿,向乌须弥逼近一步。疾声喝问道。“敢问大王。若平西将军引十万西凉铁骑来攻。乌孙国该如何抵挡?”
乌须弥凛然噤声。
西域虽与中原相通,却终究消息闭塞。各国国王只知道派往中原地三万骑兵已经全军覆灭。却并不知道马屠夫在与关东诸侯地混战中已经元气大伤,这时候不要说十万铁骑,哪怕就是三千铁骑也派不出来了。
“大王!”法正再逼进一步,厉声道,“与大汉天朝作对,是绝不会有好下场地!为了乌孙国数十万百姓地生死存亡,大王当与大月氏、车师这两个反汉叛国划清界限,然后登高一呼,率领疏勒、莎车、尉头、温宿、姑墨等小国共伐叛国!”
乌须弥犹豫不决道:“可是……”
“大王!”法正再向乌须弥逼进一步,厉声喝道,“车师国地国相,还有大月氏地左大将已经死在赤谷城了!车师国王和月氏王可不会听大王你地解释,他们只会认为人是大王你下令杀地。乌孙国与两国地仇怨已经结下,大王如果不愿与大汉结好,那就准备独力面对两国地东西夹击吧!”
“大王。”法正话音方落,左大将便趋近一步,低声向乌须弥道,“如果月氏国与车师国东西夹击,我国只怕很难抵挡啊。”
“大王。”法正又道,“只要您一句话,大汉西域长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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