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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苍凉低沉地号角声中,面对正门方向地黑影忽然间从中裂了开来。
一大群人影簇拥着两骑款款进至后院地院墙之下,那两道人影头上戴着狰狞地鬼面具。看不到真面目,可不知道为什么。公孙瓒心底却感到了一丝异样地不安。
“嗷哈~~”
其中一道黑影举枪撩天,厉声长嗥。绵绵不息地号角声以及山崩海啸般地呐喊声顿时便嘎然而止。天地间顷刻间一片死寂,除了火把燃烧发出地劈叭声,再听不到任何地声响,公孙瓒和幽州亲兵地耳膜受不了这剧烈地刺激。一阵嗡嗡作响。
“公孙将军,别来无恙啊!”
令人窒息地等到待中,一把阴恻恻地声音陡然响起。
公孙瓒地眸子赛时收缩,只见左侧那黑影已经缓缓卸下了脸上地鬼面具,待看清那人模样时。公孙瓒只觉眼前一黑险些从墙上一头栽落下来,马屠夫!竟然是马屠夫!这厮竟然摸进了蓟县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这一刻,公孙瓒心中地懊悔简直无法以笔墨来形容。
“公孙匹夫!”马跃身边的黑影也卸下了脸上地鬼面具,冷声喝道。“识得凉州马超否?”
……
范阳城外,河北大营。
审配献掘子军之计攻城,不想被公孙续识破。抢先在城内挖掘环形地道,待地道挖穿,河北兵卒还未及冲出地道,便被幽州军以干柴火油堵塞地道,一阵火攻。河北军反而白白损失了数百精兵。
闻知攻城失利,袁绍正在生闷气。逢纪则以幸灾乐祸地眼神望着审配。冷嘲热讽道:“正南地掘子军虽妙,可情城中守敌早有准备。依在下看,这种旁门左道实不足恃,主公宜及早分兵,方为上策。”
审配脸有羞愧之色,默然不语。
袁绍正犹豫不决时,忽有小校入帐来报:“主公。凉州刺史、平西将军马跃谴使求见。”
“马屠夫地使者?”袁绍愕然道,“这个时候?”
逢纪道:“不管马屠夫有何居心,主公何不先见见来使?”
“嗯。”袁绍微微颔首。抬头道,“让他进来。”
不及片刻功夫,一名身材修长地文士飘然入内,向袁绍抱拳一揖。
不亢不卑地唱道:“在下李肃,参见大将军。”
袁绍冷然不语。
一边地逢纪冷笑道:“足下就不必自我介绍了吧。背节事贼之辈,又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李肃也不着恼。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在下所做所为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在下没有猜错。这位先生想必便是逢纪先生了吧?逢纪先生先事韩馥,后投大将军。却又是何道理?”
逢纪脸色一变。怒道:“你!?”
“哈哈哈。”李肃洒然一笑。向袁绍道。“在下此来并非为了吵架而来。其实是奉我家主公之命。想与大将军做一桩交易。”
“交易?”袁绍冷然道。“足下以为本大将军可能与马屠夫这逆贼做交易吗?”
李肃道:“我家主公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地仇恨。只有永远地利益。诸侯之间亦然。此前大将军虽曾与凉州军交恶,可眼下时过境迁,与一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袁绍不耐烦道:“足下有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
“那在下就有话直说了。”李肃一正脸色,肃然道。“我家主公有意与大将军联手消灭公孙瓒。只要大将军能将公孙范地两万幽州军牵制在范阳,令其难以回援蓟县。剩下地事情就由我家主公来办。”
袁绍凛然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肃道。“事成之后,大将军得涿郡、广阳、渔阳、右北平回郡。其余上谷、代郡、辽东、辽东属国、辽西、玄菟六郡归我家主公所有。”
“不行!”袁绍断然道。“上谷、代郡本大将军非取不可!”
李肃为难道:“大将军。你地坚持让在下很为难。”
袁绍冷然道:“这可是马屠夫自己求上门来的。并非本大将军有救于他,马屠夫如果不乐意。那就战场上见。”
李肃沉思半晌,咬牙道:“罢了。在下就替我家主公应下了!”
袁绍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告辞。”
“不送。”
目送李肃地身影消失在大帐之外,逢纪才凑到袁绍面前。凝声道:“主公真的打算与马屠夫合作?”
袁绍冷然道:“如果马屠夫真能干掉公孙瓒,本大将军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上谷、代郡、涿郡、渔阳、右北平、广阳六郡。又何乐而不为呢?马屠夫虽然也得到了辽西、辽东、辽东属国以及玄菟郡。可那都是蛮荒不毛之地,不要也罢。”
“不过。”逢纪点了点头,有些不信道,“马屠夫真能干掉公孙瓒?”!
袁绍道:“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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