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徐荣蹙眉道:“何事?”
小校急声道:“刚刚陇县、冀县守将送来急报,三十六羌已经举兵造反了!三十六羌大豪帅兀当统五万羌兵南下,连克高平、朝鄂、乌氏诸县,现在兵分两路,兵锋直逼陇县和冀县,汉阳郡、安定郡已然告急!”
“什么!?”徐荣闻言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身来,失声道。“三十六羌反了?”
“这下糟了。”
“三十六羌可是个大兵营,世袭羌兵、骁勇善战,这可是一支虎狼之师啊。”
“是啊。三十六羌的羌兵可比北宫伯玉、李文侯的叛军厉害多了,陇县、冀县还能守得住吗?”
“要是李催将军四万大军还在凉州,三十六羌也没什么可怕的,可是现在~~”
帐中诸将闻听此讯,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吵了!”徐荣大吼一声。压下诸将窃窃私语,问小十六羌造反事关重大,消息是否属实?”
小校道:“小人已经派人查证过了。属实!”
部将胡轸急道:“将军,陇县、冀县不容有失。否则我军有被截断后路之忧!且三十六羌造反事关重大,万一情形失去控制,贼势很可能会席卷整个凉州,到时候就算我军困死了马屠夫和马腾,也难以弥补这天大过失啊。”
“是啊。将军,陇县、冀县不容有失啊。”部将张横、侯选等也劝道,“请火速回兵救援。迟恐有变。”
“可惜,再要三五天功夫,城中叛军就将不战而灭!”徐荣击节长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放弃泥阳了,胡轸听令。”
胡轸疾声道:“末将在。”
“率轻骑五千。星夜驰援陇县。”
“遵命。”
“其余诸将~~各率本部人马,即日开拔,随本将军回师汉阳!”
“遵命。”
张横、侯选诸将轰然应诺。
……
河东郡治,安邑。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
“杀!”
“杀!”
亮至令人窒息号子声中。一支由八百精兵组成铁血方阵正踩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行进,这八百精兵中有一半身披重甲、手执大盾,四百面足有六尺来高、三尺来宽巨盾互相联接,组成了一面面坚固的盾墙,牢牢护住了兵阵正前、头顶和两侧。
另外四百名精兵身披轻甲、肩背长弓、手执尖刀弯腰藏身于盾墙之后,就像四百头隐于黑暗中的恶狼。浑身散发出极其危险气息。
铁血方阵正前方,安邑城不过五、六丈高的城墙上已经架满了云梯。像蚂蚁般密集的联军将士正拥挤在城楼下,不断有将士企图顺着云梯往上攀爬,但是很快就被城头上滚木檑石给砸了下来。
战至最激烈时,城楼上已经烧开一瓮瓮火油纷纷倾泄下来,直烫得城楼下拥挤联军将士哭爹喊娘、狼奔豕突,下一刻,连绵不绝的火箭从城楼上射落下来,烈火便从城墙脚下腾燃烧起来,汹涌火海顷刻间便将无数联军将士吞噬~~
距离安邑城数百步远的一处土坡上,吕布的俊脸猛抽搐了一下,眼神变得无比狰狞,那些正在火海中哀嚎挣扎将士可是他部属!可恨的薰卓老贼,可恨的董卓贼兵,但等攻破安邑,定要血洗此城,替战死将士复仇。
安邑城头,大将牛辅冷笑道:“联军~~乌合之众耳,不足为惧。”
肃立牛辅身边的杨奉、樊稠却是凝眉不语,两人目光同时越过城下燃烧火海,望向了左侧那片缓缓挺进铁甲方阵,那是一支真正的精兵!杨奉、攀稠也算是戎马半生,还从未见过这样森严可怖的军队。
这支精兵不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明显都是由久经沙场的铁血老兵所组成!更可怕是指挥这支精兵的将领也是一员宿将!此时安邑城守军刚刚经历了一上午厮杀,正是筋疲力尽之时,城楼上堆积的滚石、檑木以及火油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正是急需补充的时候。
敌将准确把握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时机。恰到好处发起了致命一击!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敌将绝非泛泛之辈。
安邑城下,陷阵营兵阵堪堪进入了守兵弓箭手射程之内,高顺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刀、然后向着长空突然一顿,原本不疾不徐的脚步陡然间开始加速,同时仰天长啸起来:“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八百精兵轰然响应、跟着加速前行,铁血冰冷盾墙不分敌我、将溃退的败兵逐一撞倒、踩在脚下,然后踩着溃兵尸体冲到了城墙脚下!永不抛弃、永不放弃在赋予马跃军将士不灭军魂同时,也铸就了他们残忍杀戮逃兵传统。
对于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时刻准备以命相博老兵来说,最令他们恐惧的不是寒冷。不是饥饿。也不是死亡,而是……被抛弃!
马跃军士兵为什么能打,为什么不怕死?因为马跃从一开始就以自己身体力行向每一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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