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们四骑进入蓟州边境后,无意间遇到一支四十人的‘私’人马队,护送着一位世家子弟,马队配置不比蓟州劲骑差,那家伙几乎只看了一马擦肩而过的樊形,魂魄就跟着樊形那一骑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立即调头策马狂奔,拼命赶上徐凤年四骑.原来那个叫阮岗的年轻人少年时,在大盏城见过仍是少‘女’樊形,当时便惊为天人,等到樊形离去,这个痴情种借口出‘门’游学都快把大半座蓟州翻遍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娶妻,结果他觉得那场重逢就是天意,樊形一开始说不认识什么阮岗,也从没有在大盏城停留过,阮岗当时看徐凤年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误认为樊姑娘嫁为人‘妇’成了他人美眷,有意思的是阮岗从头到尾没有仗势欺人的企图,只恳求"徐奇"君子有‘成’人之美,千万要让他和樊姑娘破镜重圆,最后这位蓟州副将的嫡子甚至下马就那么跪在驿路上,满脸涕泪.所幸他当时没能看到马背上樊形的狰狞表情,这位拂水房第三号大珰当时真的是连把他分尸的念头都有了.
樊形望向徐凤年,面无表情说道:"我找个机会宰了他,放心,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徐凤年摇头笑道:"你们‘女’子能有这么个在意自己的男人,就算不在一起,也不能伤人太多.毕竟这种好男人,这个世道,真不多了."
樊形还是板着脸,问道:"要不然我把他‘弄’进拂水房‘偏房’?此人好歹是蓟州副将最器重的儿子,用得着."
徐凤年反问道:"你又不喜欢他,再者你也都当上拂水房排在前十的大人物了,还在乎这点功劳做什么?"
徐凤年笑了笑,摇头道:"我看不见的地方,拂水房‘女’子做这类事情,我不去管,但你就站在我眼前,算了."
樊形哦了一声,就不再有下文.
徐凤年对糜奉节说道:"随便跟阮岗知会一声,就说明天我去他家登‘门’拜访,让他备好美酒佳肴.就让他继续等着吧,有个念想挂在心头,哪怕挂一辈子,大概也比心如死灰好些."
屋内所有人都没有接话,张秀诚是不敢,糜奉节是不上心,樊形是开始闭目养神了,只有青竹娘柔声道:"是这样的."
徐凤年没来由想起了同为北凉棋子之一的王府客卿,戴上那张入神脸皮的舒羞.
这枚棋子,直觉告诉徐凤年,不但在青州襄樊城那位藩王身边落地生根,而且连颜‘色’都变了.
师父李义山一向视围棋为小道,最重要一点就是认为围棋分黑白,且永远是黑白,但人心最易反复,岂是黑白两‘色’可以划分的?
即便离着北凉有数千里之遥,哪怕如今北凉铁骑自顾不暇,但要让一个在青州台面上见不得光的舒羞一夜暴毙,拂水房‘花’点代价还是可以做到.但是这没有任何意义.
倒是另外那张入神面皮的主人,去了北莽的那颗隐蔽棋子,总算开始风生水起了.
至于在太安城内高居‘门’下省左散骑常‘侍’的陈少保,陈望,和陵州金缕织造王绿亭的至‘交’好友,孙寅.
徐凤年没怎么将他们当作必须听命于北凉的棋子,顺其自然就好.
徐凤年倒是更期待曹嵬那家伙,在郁鸾刀近万幽骑的"掩护"下,曹嵬那支更为‘精’锐的骑军,兴许真的可以成为一锤定音的奇兵.当然前提是北凉三线能够咬牙扛下北莽铁骑的南侵.
徐凤年端着酒杯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川流不息的闹市大街,喝了口‘花’雕酒.
你太平令在北莽皇宫,以百幅大缎拼凑出两朝如画的锦绣江山,要为那老妪以黑白买太平.
技术活儿,当赏.
不过这个"赏",是我北凉三十万铁骑,就看你北莽吃不吃得下了,小心烫穿了肚肠--21607+dsuaahhh+24359720--&
!q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