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秀一顿,苦笑道:“这不合适吧?楼下毕竟那么多人看到了。”
此话一出,裘贲立马变了脸,“一个小城的提辖,就你这级别的,我极火宗在王庭随便拎一个级别最低的出来,也比你高。这事你做不了主的,还是等候上命裁决吧。”
娄秀神情顿僵,却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对殷许报以无奈。
这毕竟是在遥山城,毕竟是在神山势力范围内,一旁的破渊不好一直保持沉默,出声道:“裘堂主,适可而止,不要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他在提醒对方,神山的脸面摆在这呢,凤族可由不得你极火宗放肆!
裘贲对他倒是客气了些,微颔首道:“渊巡山放心,不会让你难办,我也不是私自妄为,极火宗会给凤族一个满意交代的,上面已经在沟通,你安等消息便可。”
既然是这样,破渊也就不再吭声了。
而娄秀却还要照例询问,没办法,职责在身是一方面,同时也是想搞清状况。
裘贲怎么可能给他实话,将重宝‘大日金环’的丢失扣在了王平他们的头上,这个借口之重也足以让聚窟洲的巽门进出被严管。
再加上对方强行硬来的态势,娄秀一听就明白了师春一伙这次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栽赃。
他更知道师春两人一直闷在朱琅阁没出去。
想到这,忽然感觉不对,看了看四周,不是说人一直在屋里没出去么,人呢?
好一阵搜查后,极火宗弟子来报,上上下下犄角旮旯都搜遍了,连其他客人的房门都强行踹开搜查了,并未找到目标二人,可以确认二人不在朱琅阁。
闻报,裘贲脸色一沉,扭头盯向了殷许,步步逼近道:“人呢,他们两个人呢?”
在对方那慑人气势下,殷许紧张后退,“客人来去自由,哪是我能左右的。”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殷许应声倒地,口角渗血,头发也甩开了,人也有些打懵了。
“红姐!”又惊又怒的田深冲出。
“嗯?”裘贲扭头一瞪,一股无形气势冲出。
田深当场仰天一口鲜血喷出,人也被震飞了出去,轰隆撞破墙体,摔下高楼去。
娄秀好无语,竟敢当着他这个执法官的面行凶,还真是一点都没把他给放在眼里。
当然,他看向殷许的神色也有些不善,师春和吴斤两居然不在朱琅阁?
摇了摇头,醒过神的殷许来不及顾虑飞出去的田深的生死,又见裘贲步步逼来,她也怕了,紧张蹬腿后爬。
裘贲逼问:“人什么时候走的?”
殷许抬手抹了把口角的血迹,摇头道:“我真不知道…”
话停,退到了墙壁,无路可退了。
裘贲一脚蹬在了她饱满胸口上,居高临下地蔑视道:“朱琅阁是什么地方,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住在这里的客人,尤其是重点客人,你说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你觉得我能相信吗?”
拧动的脚尖渐渐发力踩下去,意思很明显,不老实交代就踩死你。
殷许双手用力搬他腿也搬不开,脸上只剩了痛苦,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她本以为跟了西皇,就算图不了别的,也能保平安。
如今才发现,做了西皇的女人也没用。
眼看胸腔欲裂,快喘不过气了,为自保,她忽歇斯底里道:“我在青丘也曾以侍女身份侍奉过我狐族老祖,今日你杀我容易,将所有人灭口却不易,我贱命一条,能换堂堂极火宗灭门陪葬也不亏!”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一静。
青丘老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孤陋寡闻的妖修,都略知一二,那绝对是妖界最恐怖的存在之一。
娄秀嘴角略抽,看向殷许的眼神有些意外,这女人居然做过青丘老祖的侍女,为何没听说过?
裘贲那渐渐发力的脚,也顿住了势头,看向殷许的眼神里也显露出了犹豫。
他也没听说过此女曾为青丘老祖侍女,青丘老祖的侍女怎么会沦落在外,怎么会成了西皇的情人,青丘狐族能接受?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青丘老祖是真正的大妖,妖性十足,传闻嗜杀,且喜怒无常,不好惹。
简而言之就是,极火宗惹不起青丘老祖。
传闻青丘老祖已经沉睡了无数年,哪来的侍女?裘贲怀疑这女人在撒谎。
可人家已经搬出了青丘老祖的旗号,不管真的假的,他若再继续,传出去了就是不把青丘老祖给放在眼里。
当然,他也清楚,这女人若真是撒谎的话,回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青丘狐族怎么可能放任有人打着老祖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招摇撞骗,必然要来清理门户。
虽不知真假,但确实没必要为这么个贱人冒险。
念及此,他慢慢松开了脚,冷哼了声,“若查出你卷入了此事,我极火宗自会找你们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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