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含着丝丝浅笑。
哪怕遇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即使摆出苦涩的脸,这个孩子眼睛里,也总是有着笑的。
活的既世故老成,又漫不经心。
如此……
便听听他的解释罢。
不知为何,望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师姐,夏歌忽然就有了这种奇怪的联想。
——清冷骄矜的枫叶,落在了手中。
“解释。”
顾佩玖声音淡淡。
夏歌:“……”
什么联想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萌混过关!
夏歌打哈哈:“那个……怎么说呢,这个事情要细说的话,那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看着天降仙女在酒馆坐了下来,并没有想要砸馆闹事的意思,酒馆也慢慢热闹起来了,大家也慢慢开始说说笑笑。
整个酒馆又弥漫起了快活的空气。
夏歌觉得只有她俩的这块空气是不快活的,是冷的,是僵硬的,是难以呼吸的。
宛若深冬腊月的西伯利亚让人窒息。
“那个,前几天有魔化傀儡袭击……我的小屋子……”夏歌打算委婉的对这位愿意坐下来和她亲亲爱爱一起喝酒的大师姐讲述一下天降镰刀对自己巨款横刀夺爱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顺便讲述一下因此将琉璃木变卖了的心酸过程——然而她才刚刚开了个头。
“我知道。”
少女的声音淡若清泉。
一句话堵住了夏歌故事延展的所有可能性。
夏歌茫然的看她,您……您知道啥?
您是知道她的年久失修的小破房子被天降镰刀砍了半个房梁还是知道她跑东跑西求爷爷告奶奶大出血修了房顶?或者知道她用修房子剩下的巨款买了串糖葫芦?还是知道她为了把镰刀摆到家里辟邪没舍得卖因此穷的叮当响,喝个小酒还得跑到三公里外的专产桃花的墨家村买便宜的桃花酿啊凸!
而且这样还能被抓到逃课!有没有天理了!
系统:“……”
越想越憋屈啊喂……
就在夏歌心怀憋屈,满头雾水的时候。
顾佩玖安静的望着少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悠然响起的声音,浅而和煦。
“你受伤了,我知道。”
不……看起来那女人更像是死掉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衣魅!”
夏歌以为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谁知道豪言壮语还没放下,便见这位杏眼的少女杀手瞳孔一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狠狠的看了夏歌一眼,“——我记住你了,下次再找你算账!”
夏歌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插在地上的匕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不杀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楚瑶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夏歌哼笑了一声,人都夹着尾巴跑了,还能作什么妖?
倒是这衣魅值得研究一下。
夏歌跳下了桌子,朝着横死在地上的灰马甲翻白眼女人走过去,打算撕掉一点灰马甲的碎布当材料。
然而内心这flag还没立下三秒。
一股奇怪的糊味传了出来,伴随着什么被烧焦的噼啪的声音。
夏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有些僵硬的回头,望向了自己原来抄书的位置。
她原来抄书的座椅上镶满了泛着绿泽的五角镖。
之前在梨木桌子底下有个纸团,那是叶泽给她带东西吃的时候扔她头上的,然后掉在桌脚边,她还没来得及捡回来。
现在那纸团在烧。
桌子腿也在烧。
等,等等——
“啊啊啊啊啊啊——”
那火焰宛若知道夏歌慌张的心情一般,故意在桌子腿上烧的慢慢悠悠,等到夏歌发现不对一个饿虎扑食想要拯救桌子上的宣纸的时候——
“轰——”
剧烈的火焰刹那间炸开灿烂的花火,将桌子上的一切吞噬殆尽!
熊熊火舌一舔,夏歌抄了一天的三百张宣纸眨眼间就化成了飞灰,烟消云散。
“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的作业啊啊啊啊——”
衣领蓦地被人揪住,夏歌涕泪横流,“别拉我我的作业啊啊啊啊——”
她终于理解飞蛾为什么要扑火了。
她现在就是一条虫,也得扑过去把火给灭了啊啊啊啊!!!!
……等等,谁在拉着她?
卧槽闹鬼了还是衣魅又活了?
不可能衣魅绝对死透了,系统给她指的衣魅的魂心,她刚刚那一下绝对正中目标,不可能失手!闹鬼……丹峰会闹鬼?
夏歌的身体僵住了。
不是衣魅,不是闹鬼,那……背后是谁?
大火猝然熄灭,梨木被烧焦的香味依稀徘徊,身后少女的声音泠泠若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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