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正是我天雄军的气魄。滁州大战之后,学生请都师将宁乡军纳入我天雄军之中。”
卢象升满面喜‘色’地点了点头:“正有此意,不过,本督师有心招揽宁乡军补充我部,倒不是因为孙元部敢死敢战。”
黄佑疑‘惑’地看着卢象升。
卢象升站在雨水中,侃侃而谈:“黄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天雄军在作战的时候,虽然个个奋勇争先,但一遇到战事不顺,却能很轻易地就崩溃了,你想过这其中道理没有?”
“确实有这样的问题,学生不明,还请都督师解‘惑’。”
卢象升:“我军之所以能战敢战,那是因为军中的将官们都是河北人,彼此都沾亲带故。一人阵亡,人人拼命。裙带关系固然能极大地维系军中的团结,可另外一个问题出来了。一旦仗打得不顺,有人撤退,别人却不好阻拦,也跟着一溃如注,我天雄军中的军法其实形同虚设。说到底,军队缺少纪律,就如同一个卤莽的孩子。”
“刚才宁乡军渡滁水的时候,秩序井然,两千多人马丝毫不‘乱’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这样的部队加入我部,必然能够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任何一支军队和一个人一样,都有他本身的禀‘性’。练兵,其实就是将军队练出本身的气质来。如此,才算得成功。其他,都是假话。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天雄军将人情关系看得太重,是到了加入人,彻底改变的时候了。”
雨水,还在不停地下着,即便穿了雨衣,卢象升身上还是被雨水沁透了。
但他一双眼睛却在雨水中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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