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女真人也是人。”

    姚素道：“他们是狗！”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牛皋小声道：“不，他们是狼。”

    如果金兵是狼，金营就是狼窝。而日落时分，从营寨侧门送货的运输队不少。

    岳飞他们小心谨慎地避过他人目光，递交令牌，报上口令进入狼窝。

    守门的头目皱眉扫了他们一眼，问道：“这些战马没在清单上。”

    “是临时托运过来给大头领的。”季锋笑道。

    “行，快去交货吧。早弄好早休息。”头目点了点头。

    岳飞他们没走两步，忽然边上过来了一匹战马，马上金将皱眉看着他们道：“这是去哪里？”

    “库房。”季锋陪笑道。

    金将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我这里缺人手，你们来几个帮我运货。”

    “这个，大人我们要点名的。”季锋抱拳推辞。

    “报上我苏布力的名字，谁会让你们点名？你，你，跟我来。”金将笑道，“快！快！快！”他点的是岳飞、牛皋。

    岳飞皱眉起身，他们的女真话并不熟练，若真跟着走，只怕不出五步就出乱子。

    张用忽然道：“这两人笨手笨脚的，不如我也来。”他跟季锋交换了个眼色，又用女真话说，“交了差后要等我们一起喝酒。”

    季锋道：“放心吧。老地方等。”

    金将苏布力指着，一旁的几个口箱子，“帮我送到中营。”

    宋兵不得不分成了两路，岳飞走的时候，只带了湛卢剑，沥泉枪和萧瑟飞舞都留在了货车上。姚平雁目送岳飞离开，心里比猫抓还焦虑。

    季锋小声道：“我们在东门等他们，小心行事。”

    周围所有人都是敌人，而季锋他们沿着营帐的阴影一路向前，试图穿越长达三里的金兵营房。

    另一边岳飞他们三个则是渐行渐远，苏布力让他们送的货物，是从城里劫掠来的金银细软，不知他一个人怎么弄到三口大箱子。

    张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方说话，也不在自己会否被识破。他那诡异语调的女真话，让岳飞的心提到嗓子眼。

    但奇怪的是苏布力并不在意，只是说他在寿阳城收拾了十来家大户，才找到这么点细软。他还开心地说，都说中原是花花世界寸土寸金，这一路北来的确弄到不少好东西。

    “但咱们还得继续打仗，即便有了这些，又怎么带回去？”张用好奇地问。

    苏布力道：“这对你们这些小兵自然是问题，但对本将军又有何难？拜托运输队夹带私货就行了。你们这次多带的那些战马，难道不是为人私带的？”说到这里，他看了牛皋一眼，“老黑，你面色怎么那么差？”

    张用赶紧道：“他攻城时候受了伤。”

    “奶奶的，看你个子大才选的你，结果挑了个伤病鬼。”苏布力骂了一句。

    岳飞和牛皋眼神冰冷地跟在对方身后，不知不觉到了中军大营。这里和别处不同，相对戒备森严，而苏布力有独立的一处营帐。放下货物后，苏布力并不让张用他们离开，而是差遣他们继续去另一边的营房提货。

    若是再折腾就走不了了，岳飞跟在对方身后，看看四下无人，眼中露出杀机。张用、牛皋和他心领神会，牛皋装疯卖傻的打翻了苏布力的宝箱，苏布力大声怒斥，岳飞拔剑刺入对方后心。张用顺势扛起女真人的尸体，将他搬到帐篷的角落。但他刚把尸体放下，拐角处就出现了一队巡逻兵。

    三人面色一变，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路，循着方向夺路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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