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她耳边,几乎是脸贴着脸,轻声道:“呐!我告诉你,刚才那是‘公主抱’,现在是‘坐大腿’,这都是极其喜爱的表现……”
卞赛赛被他弄得耳边、脖颈都痒痒的,挣扎着扭了扭身子,啐道:“你又信口胡诌,哪朝哪国的公主给人这么抱的,又有谁敢抱公主?”
“再说奴家一介风尘女子,何德何能与公主相提并论,这分明是你为了欺负奴家而找的借口!”
“快说,你这时候来这里到底想做甚?”
“我来接你一起去长沙呀!”李致远直截了当地回答。
卞赛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里很是窃喜,但却嘴硬道:“奴家才不去!”
“你今晚就和柔柔收拾好行李,明早我带人来接你。”
“免得让你夫人不高兴,到时候天天拿奴家出气!”
“你那些值钱的玩意儿全部都带上,我在江边有几十条大船,多少东西都放得下,别浪费了。”
“奴家妹妹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我们姐妹俩,她如何能容得下?”
“至于这房子,是卖掉还是就这么空着,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们短时间内是没什么机会回南京了。”
“喂!你到底听没听见奴家说话啊?”两人一人接一句,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简直是鸡同鸭讲,卞赛赛终于忍不下去了。
“听见了呀!”李致远毫不在意,“可是不管你说什么,你明天都得跟我走!”
卞赛赛气极反笑,“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李致远斩钉截铁地单方面宣布。
“奴家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什么时候答应的?”卞赛赛发现李致远比她们女人还不可理喻。
“我替你答应的,因为你的心和身体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从前,现在,将来,你都是我的女人!”
“就没见过你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卞赛赛这回连气都生不出来了,只剩下无奈。
“哈哈,不霸道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的!”李致远很是得意,“好啦,咱们别闹了行不行,时间不多,得好好珍惜才是!”
卞赛赛将脸贴在李致远的胸膛上,轻叹道:“唉,奴家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李致远吹嘘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拜倒在了本公子无穷的人格魅力和男子气概之下,这是你的福气!”
“呸!真不害臊!”卞赛赛被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给逗乐了。
“对了,柔柔呢?”李致远想起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趁他在这帮着装点好行囊,免得两个女孩子辛苦。
“怎么了?她大概在晾衣裳吧。”
“还晾什么衣裳啊,告诉她赶紧收拾行李物品啊,正好我在这,帮着你们一起收拾。”李致远催促道:“快去叫她。”
莫名其妙来个人让自己跟他走,还要立即收拾行李搬家,任谁都有些懵,有些心里没底。
“真要离开南京啊?”卞赛赛又犹豫起来,南京虽然已没有她的家人,但她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南京,迄今已有二十年,突然要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李致远盯着她的眼睛肯定道:“是的,一定要走!”
“南京很快就将不再是太平安宁之地,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今天不管你答不答应,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走!”
卞赛赛不由自主地遵从了他的命令,很快就唤来了柔柔,简单地告知其决定,之后三人就一起动手收拾起来。
在南京该办的事已经办好,要离开的人也都已经准备妥当,李致远遂于二月初十日下午,携大队人马在南京城外燕子矶码头登船,沿着长江溯流而上,扬帆西去。
李致远独立船头,望着渐渐模糊的南京城和已有几分新绿的紫金山,心里默默念叨:
别了,南京!
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会,再多的鲜血、再惨烈的厮杀,你都曾见识过,这一回,你也一定无所畏惧!
我相信你必将浴血重生!
愿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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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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