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处理,还啰嗦什么?”永康帝暴躁的吼了一声,大殿了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都愕然的看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宸贵妃永康帝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度了,就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气的不能自抑的样子,“他虽可恶,但辅佐先帝,又辅佐朕,朕实在不忍……你来说吧自来,你最了解朕的心意……”
众人就有些了然,皇上不忍,叫宸贵妃出面但甘家跟楚源,这可是有仇的自然下手就不会留情面她又是云隐公主的亲娘,连累公主的事,她又绝对不会干皇上可真是会找人不过也对,宋成说的都是律法上定的如今皇上为了保全自家女儿,这事他干不合适
金云顺看了宸贵妃一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甘氏微微颔首,就走了过去,站在了御阶之上,御案之前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审案断案,该有什么样的程序,大家都比本宫清楚楚源当堂认罪,看似案情清楚,实则不然第一,薛恒所告三十六条罪状,只通敌叛国一条,有了确切的证据其余都不曾问那么,本宫请问,这其余三十五条的苦主,该如何?案情不清,苦主就得不到公正的待遇这就是朝廷的失职,是诸位大人的失职,也将会是陛下的失职第二,这通敌叛国之罪,看似证据确凿但我要问一问大家,楚源是否在包庇什么人?是否有同谋?是否有同党?是否还有没有交代的罪行?这么急着sha ren,是为了什么呢?怕审问出什么来,诸位受到牵连吗?”
宋成不由的往回缩了缩他只是上前表忠心而已,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反而跟楚源有了同党之嫌不可否认,这大殿里,想叫楚源速死的不少,但这绝对不包括自己
而大殿里的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这是逼着大家都不敢言语了为楚源求情不对,给楚源定罪也不对合着,这是没打算叫大家开口是吧
本来有几个宗室的老王爷还觉得皇上这是胡闹,怎么能由着一个女人在大殿上指手画脚呢?可一听这话,都没人敢站出来指责了为什么?因为楚源说他跟晋王和鲁王的死有关这话可能是真的,但也不应该全是真的那两位王爷死的时候,楚源还不是丞相呢?那时候以他的能耐和官位,不可能干掉两位王爷他不光是没那个能耐,关键是还没那个动机啊可他没动机,这大殿里的大臣也没动机唯一有动机的,就只有他们这些老王爷了还有一个人,大家心里清楚那是谁,但谁也不敢说死了的急不能再提,他们活着的就难保不会被提起这瓜田李下的,避嫌都来不及,谁还敢往上凑
林雨桐心道,这有些人,天生在某一方面就比别人有天赋就比如甘氏,轻而易举,就将满朝的大臣给压服了这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人的习惯就是这样形成的一次大家觉得不合理那么第二次,就不会再让人觉得奇怪和难以接受这第一次在甘氏的面前没有人敢反驳,那么第二次,他们至少会静下来认真的听甘氏说话了因为第一次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他们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
而甘氏,要的就是叫下面的人慢慢的养成这样的习惯
楚源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契机而且,林雨桐总隐隐约约的觉得,甘氏刚才的话,不是无的放矢那像是一个引子,不定什么时候就点爆了
‘楚源是否在包庇什么人?是否有同谋?是否有同党?’
这个问题,da an究竟是什么?甘氏又想用这个问题做什么呢?
林雨桐的手指在腿上轻轻的点着,她拭目以待
甘氏的视线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像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之后才道:“如此大案,按律,该交给三司会审,案情清楚之后,才能上折请陛下圣断如若每个案子都按照特例,都争先等着开特例,日后人人效仿,还有何天威可言?朝廷有置狱量刑之律例,就应该按律执行有罪,即应当按律论罪罪当死者,绝无生机罪不当死者,亦无怨诉”
宋成猛地站出来,看了甘氏一眼,才道:“可圣上之前有言,定不能容他如今娘娘……”
“是啊!”甘氏接过宋成的话头,“圣上一言,如覆水难收听了宋御史的话,本宫这会子倒觉得,楚源的事虽大,但还不是最大的最大的问题出在,诸位竟然认为可以以言代律!”她说着,声音更加高昂起来,“今日之事,若是不能按照律例的程序加以审判,而按圣上气急之言而判之杀之,则天下皆以为言可代律他日,则会有该杀之人,因圣上一言而不杀;亦会有不该杀之人,因圣上一人之言而杀之若圣上之言,可代替律令,因人而废律,则天下臣民皆莫衷一是律法形同虚设,人皆无法可依,皆从圣上的好恶行事长此以往,则奸佞者生,诬告者众,托情者聚,而按律秉公者寡长此以往,则天下必乱!”
说着,她就指着跪在大殿里的楚源,“跟这些比起来,一个小小的楚源的危害又算得了什么?”
大殿里满是垂着的脑袋,他们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女人驳了皇上的话,还驳出了大道理来可这话,却偏偏放在哪里都是对的!都是无可辩驳的
满大殿都是女人充满威仪的声音:“大臣惜禄而莫谏,小臣畏诛而不言彼时,才真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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