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林君璧置若罔闻,阴神收剑且归窍,抱拳低头道:“感谢宁前辈指点剑术,君璧此生没齿难忘。”
所以这场过关守关,虽然胜负其实无悬念,但却是最像一场正儿八经的问剑。
林君璧不忘与一位金丹剑修点点头,后者点头致意。
范大澈小心翼翼瞥了眼一旁的宁姚,使劲点头道:“好得很!”
陈平安突然说道:“大澈,以后跟着三秋常去宁府,我们轮番上阵,跟你切磋切磋,记得万一真的破境了,就跑去酒铺那边饮酒,嚎几嗓子。那壶五颗雪花钱的酒水,就当我送你的道贺酒。”
严律和刘铁夫开始了第二关之战。
陈三秋一脚踩在范大澈脚背上,范大澈这才回过神,嗯了一声,说没问题。
晏琢问道:“怎么回事?”
宁姚出剑当如何?高她一境没啥用。
范大澈愣着没说话。
对于这场胜负,就像那个家伙所言,宁姚证明了她的剑道确实太高,反而不伤他林君璧太多道心,影响当然肯定会有,此后数年,估计都要如阴霾笼罩林君璧剑心,如有无形山岳镇压心湖,但是林君璧自认可以驱散阴霾、搬走山岳,唯独那个陈平安在战局之外的言语,才真正恶心到他了!让他林君璧心中积郁不已。
范大澈差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原来自己这要是没说一个好,宁姑娘就真要上心啊。
司徒蔚然也没有刻意出剑求快,就只是将这场切磋当作一场历练。
陈平安用手心摩挲着下巴,转头问范大澈,“大澈啊。”
林君璧转身离去,摇摇晃晃。
其实只说三关之战,林君璧一方是大胜而归。
陈三秋疑惑道:“需要这么用心观战吗?”
相较于林君璧和高幼清两位观海境剑修之间的瞬分胜负,两人打得有来有往,手段迭出。
边境率先走到林君璧身边。
朱枚依旧不愿离开,也就留下了五六人陪着她一起留在原地。
范大澈犹豫不决,试探性问道:“我也算朋友?”
刘铁夫一个蹦跳起身,娘咧,宁姑娘竟然破天荒看了我一眼,紧张,真是有些紧张。
陈平安点点头,细心打量双方飞剑的复杂轨迹,笑道:“你们这些朋友之外,我都先以生死大敌视之。”
第三关,司徒蔚然负责守关。
然后宁姚望向大街之上的严律与刘铁夫,皱眉道:“还看戏?”
毕竟接下来还有两关要过。
陈平安下意识收回视线,看着范大澈,“当然。”
除了宁姚,所有人都笑呵呵望向陈平安。
曹慈的武学,气象万千,与之近身,如抬头仰望大岳,故而哪怕曹慈不言语,都带给旁人那种“你真打不过我,劝你别出手”的错觉,而那个陈平安好像额头上写着“你肯定打得过我,你不如试试看”。
范大澈悄悄挪步,笑容牵强,轻轻给陈三秋一肘,“五颗雪花钱一壶酒,我明白。”
一旁宁姚微笑点头。
范大澈鼓起勇气道:“朋友是朋友,但还不是不如三秋他们,对吧?不然你与我言语之时,不用刻意对我对视。”
陈平安虚心求教,问道:“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这个人,最喜欢听别人直言不讳说我的缺点。”
边境转头望向那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青衫年轻人,感觉有些古怪,这个陈平安,与白衣曹慈的那种欠揍,还不太一样。
宁姚收起了持剑阴神,说道:“随你,反正我记不住你是谁。”
宁姚出现后,这一路上,就没人敢喝彩嘘声吹口哨了。
范大澈摇头道:“没有!”
只不过事到如今,林君璧那边谁都不会觉得自己赢了分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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