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面子之类有的没的。
他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然后这个“孙道人”又摔倒在地。
不但如此,他还突然站起身,跳到坑外,似乎是一处洞府门口,有五彩云雾掩盖堵塞洞口,久久不散。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北方第一剑仙,应该会出门迎接自己。
这会儿觉得大开眼界。
有些学问,深究起来,一旦尚未真正知道,真是会让人倍觉孑然一身,四顾茫然。
为首之人,依旧是那个面容苍老的黑袍老者,似乎躲藏在一处洞窟之中,同样在依旧山水画卷上,身形清晰,与先前相比,还是背剑在身,仍是两个斜挎包裹,好像没有半点变化,黑袍老者望着那幅画卷,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沙哑开口道:“嘛呢嘛呢,没完没了是吧?谁敢找我,老夫就杀谁,老夫一身剑术通神,发起狠来,连自己都要砍!”
果然如那云上城年轻男修所料,在时辰即将到来之前,自家供奉便准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边,打晕了女子之后,再以定身之法将他禁锢,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然后将那件方寸物放在他手心,老供奉这才退出屋舍,在不远处隐匿身形。至于先前所有机缘宝物,都暂时藏了起来。
但是接下去,就不好说了。
那个北亭国小侯爷,就是脑子不够,拳头更不行。
山顶白玉广场上,道观废墟,那些碧绿琉璃瓦,以及蕴含水运精华的地面青砖,让水龙宗出身的白璧,震撼不已。
可惜师弟天纵之才,登山快,死得也早。
至于那个幕后人,既然会被那一缕剑气压制,境界又能高到哪里去?
只见一尊身高两丈的金甲神祇,凭空出现,浑身交织着耀眼的雪白雷光。当它双脚落地之时,山头震动,牵动整座山头的山水气运。
修为是如此,谋划更是如此,至于家世,那就更不用说了。
远处山巅,陈平安已经将那些木像碎片全部取出。
换成陈平安是那人,肯定一样走不到对方今天这一步。
柳瑰宝笑道:“那女子如何?”
怀潜眯眼道:“与你商量一下,厮杀过后,我如果杀不掉你,你也拿我没辙,你就跟随我一起去中土神洲,保证你前程极好。”
而且陈平安觉得当下自己在内,所有人的处境,便无比契合此说。
与他皆是青冥天下剑仙一脉的中流砥柱。
只见他神色木讷,但是满身剑气激荡不已,萦绕四周的天地灵气,皆化作齑粉。
一位高大老者坐在云海边缘,微笑道:“小娃儿好大的口气。”
怀潜环顾四周,“这些个废物,是你来杀,还是我来?若是你来动手,其中有几个,我要一起带走。”
怀潜点了点头,微笑道:“没办法,我家老祖,是中土神洲十人之一。”
少女柳瑰宝身边站着那位洪福齐天的年轻书生怀潜,两人站在山巅边缘的石栏杆旁边,怀潜已经是第二次注意那个黑袍老者,自言自语道:“就这个家伙,还算有点能耐。”
那一缕巡狩此方天地无数年的剑气,竟是悬停静止下来,似乎在俯瞰着怀潜。
黄师瞥了眼画卷,竖起一根中指。
在那之后,某位著书立传的兵家圣贤,又有自己独到见解的阐述和延伸。
那一幕看得柳瑰宝满脸冰霜。
说到底,也就是暂时还没有遇上猿啼山剑仙嵇岳之流吧。
榜上垫底之人,是这一次已经无所谓登不登榜的老真人桓云。
不愧是从中土神洲来北俱芦洲专门杀剑修的。
怀潜趴在栏杆上,转头笑问道:“柳姑娘,想不想今天就当上彩雀府的府主呀?”
怀潜轻轻晃荡手心金色圆球,然后抛向那位中年男子,“慢慢吃。”
然后桓云发现了那个躲藏起来的龙门境供奉,老真人却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御风登山。
难道这就算是快意?
陈平安怔怔出神。
怀潜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
陈平安还不至于无聊到咒他在北俱芦洲栽跟头。
天地寂静。
全是祸害。
陈平安忍不住去想,当下置身这座凶险万分的小天地,或是哪怕身处规矩庇护的浩然天下,是不是看似大有不同,其实又是本质相同?
那汉子根本就没敢上去,害怕无缘无故就挨了某人的一记攻伐术法。
半旬过后。
陈平安在远处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峰之巅,贴有驮碑符,寂然不动,环顾四周。
榜上第三人,是一个将自己藏在深山大坑当中的邋遢汉子,盘腿而坐,头顶还铺盖上了枝丫草木,再覆盖以泥土,不过山水画卷当中,光明如昼。
至于被狄元封猜到此举,在黄师的意料之中。
唯独孙道人抚须而笑,对远处那位也无碍的年轻人说道:“陈道友,看在那三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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