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的过桥符。
陈平安捻起水符,一丢而出,在半空中便化成一道蕴含水性灵气的水柱,被那狄元封探臂伸手,掬水一团在手,轻轻放在了凹陷处。
孙道人一个踉跄跌到在地,头晕目眩,开始呕吐不已。
陈平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免得孙老前辈尴尬嘛。
对方一定已经看在眼中,哪怕当时没有在意,这会儿也开始咀嚼出回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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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地面上那座八卦阵开始拧转起来,变化之快,让人目不转睛,再无阵型,陈平安和高手老道人都只能蹦跳不已,可每次落地,仍是位置偏移许多,狼狈不堪,不过总好过一个站不稳,就趴在地上打旋,地面上那些起伏不定,当下可不比刀锋好多少。
地面变化微有凝滞。
白璧以手指轻轻弹击小鱼头颅,后者这才温驯趴下,白璧笑道:“这是我们水龙宗那座深潭独有的牛吼鱼,百年一遇,声如雷鸣,被小家伙面对面吼叫一声,威力不亚于承受地仙一击。是我刚刚得到的宗门赏赐,回头你我分别,再送给你。”
黄师走过去,趴在地上,然后以耳贴地,然后抬头说道:“有回音,好似水滴之声,却又不寻常,应该就是以此触发正确机关。”
至于洞室处的大门,已经有青石大门轰然坠落,便是黄师都来不及阻挡,更别说一掠而走了。
世间多风波险恶,修道之人,仿佛随意伸手便抹平。
白璧忍住不告诉他一个真相。
黄师心中大恨。
三人就看到那位黑袍老人告罪一声,说是稍等片刻,然后火急火燎地摘下斜挎包裹,转过身,背对众人,窸窸窣窣取出一只小瓷罐,开始挖土填装入罐,只不过拣选了几处,都取土不多,到最后也没能装满瓷罐。
瞬间。
这处仙家洞府的旧主人,定然是一位宅心仁厚的谱牒仙师了,虽说禁制之后,又有可以夺人性命的机关,可事实上第一道鬼打墙迷障,本身就是善意的提醒,并且按照唯一一位逃出生天的野修所言,迷障不伤人,两次进入,皆是兜兜转转,时辰一到,就会迷迷糊糊走出洞窟,不然换成一般无主府邸,第一道禁制往往就是极为凶险的存在,还讲什么让人知难而退,山上修行之人,擅闯别家宅邸,哪个不是该死之人?
所幸詹晴不是那种蠢人。
只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是雷神宅的仙师,孙道人这才没跟着挖土。
年轻男女相视一眼,都有些心悸后怕。
白璧脸色羞红,嗔怒道:“油腔滑调!修行不济,
在此期间,孙道人看在那张符箓的份上,更是珍稀自己性命的缘故,与那位姓陈的道友仔细说了些此行禁忌。
四人身形一晃。
陈平安重新挎好包裹,拍了拍手掌,笑得合不拢嘴,“赚点小钱,见笑见笑。”
黄师嗤之以鼻,毫无掩饰。
孙道人笑道:“差不多吧。”
恍若隔世。
狄元封则蹲在地上,仔细端详那两条如今已经失去宝珠的石雕蛟龙。
狄元封轻声提醒道:“孙道长,最好快些,那位北亭国小侯爷一旦也跟着进入此地,咱们可就要被关门打狗了。按照那个幸运野修的说法,地面无碍,只要不触碰四尊神像,随便折腾都没关系。他没胆子胡说八道,不然没办法活着走出北亭国。”
————
狄元封对黄师高声说道:“取出酒壶!”
异象横生。
这可都是先前那拨野修用两条道友性命换来的。
詹晴神色十分无辜。
詹晴直觉敏锐,顿时悚然。
桓云微笑道:“若是不怕对方没了来路,事后我们也无归路,然后守着金山银山等死,那么自然出手无妨。”
一直这么走下去,还能不能成为神仙道侣,可就难说了。
高瘦老道点头道:“捡漏而来,品相一般,洞府境妖物靠近,此铃都可发声。”
狄元封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一拳重重敲下。
就是嘴巴里还有些自己都觉得腻歪的酒荤味,让老道人不太想开口说话。
如果不是接下来可能还有诸多意外发生,现在我黄师想要杀死你们三个,就跟拧断三只鸡崽儿的脖子差不多。
定然是先行一步的家伙,故意磨去了这份珍贵线索。
白璧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物,然后伸出手掌,那条青绿如玉雕而成的小鱼,便沿着手心爬到她手指之上,微微仰头,面朝詹晴。
桓云眼角余光瞥见那双男女,心中叹息,双方性情高下立判。
这一幕看得高瘦道人都差点没忍住,也要一起发财。
因为那个北亭国小侯爷,长相皮囊,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而且这种让自己如履薄冰的访山探宝,对方竟然还有心情携带女眷,游山玩水来了吗?!关键是那位姿容极佳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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