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便道：“行军布阵。”

    武先生点头道：“那好，你先连拉十弓，老夫慢慢讲授给你。”

    陈凯之无语凝噎。

    坑啊，那你还问什么练箭还是学习行军布阵？早知道这样，他直接练箭得了。

    无论外间酝酿着什么风暴，他依旧专心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

    与此同时，各国的快马，已是不分昼夜的火速将祭送至了曲阜。

    曲阜这儿，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祭祀活动。

    只是这种祭祀某种程度和各国的祭祀样，俱都是为了形式。

    衍圣公每日卯时三刻就起来，在祭祀了圣贤之后，便又如往常样，徐徐地抵达了杏林。

    只是这次，跪坐在这杏林的，不只是七大学公，还有十几个大儒。

    众人见了衍圣公徐步而来，纷纷行礼。

    衍圣公旁若无人般，跪着坐下，而后他才沉声道：“祭祀大典，有劳诸公，辛苦了。”

    接着，他才进入了正题：“昨日听闻忠公说，三字经的比较已有了结果。”

    忠公颔首点头道：“是，两队蒙生，分别由周先生和邓先生教导。”

    话音落下，两个大儒跪坐着，敛袖，朝衍圣公行了揖。

    衍圣公双眸微垂着，面无表情地道：“如何？”

    “学习三字经的蒙生，进度明显快了许多，虽只是短短十日，掌握的学问，与邓先生所教授的蒙生相比，进步极快。”他看了眼衍圣公，意味深长地道：“若是推广，可使读书之人，事半功倍。”

    本是让惹争议的，此刻却有了惊人的成绩，看来是值得推广的。

    衍圣公若有所思起来，旋即淡淡说道：“看来这三字经，果然没有令吾失望。那么……”他踟蹰着：“就下学旨，知会各国，请他们推广吧，曲阜境内，也遵照办理，不过三字经还需润色为好，譬如这第二句，开篇即是‘昔孟母，择邻处’又说‘窦燕山，有义方’……吾看，有所不妥。”

    忠公顿时了然了。

    旦推广，那么全天下的读书人，只要入学便要背诵和熟读这篇章，可是呢，全第句且不说，人之初、性本善，这是理所应当。

    可是第二句，讲的便是孟母教授亚圣孟子的典故，至于这“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此句，这个窦燕山更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这既是衍圣公府推行的启蒙书，将来势必要风靡天下，却独独开篇，却没有圣人的事例，这如何说得过去。

    忠公道：“末学会请渊阁诸儒进行润色。”

    “很好。”衍圣公依旧板着脸：“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润色之后，再送吾看看。”

    “是。”

    “至于……这个陈凯之……”衍圣公眯着眼：“该如何处置？”

    忠公想了想，才道：“可以下学旨旌表，或是赐予学爵。”

    旁的正公却是忧心忡忡地道：“衍圣公府，历年来对于学爵的赐予，都甚是谨慎，也早有定例，每年的学爵赐予，不得超过五人，唯恐学爵泛滥，影响公府清名。去岁，也是五个名额，独独是北燕国和西凉国的读书人没有得到赐予，为显得雨露均沾，因此今岁的两个名额，非要是北燕人和西凉人不可。年初的时候，公府已赐予了两个名额出去，如此来，眼下的员额，只有人了。”

    他深深地看了衍圣公眼，继续道：“这最后个名额，拟定的乃是楚国荆州卢氏子弟，卢氏诗书传家，在荆楚之地具有很高的声望。其祖父卢志道，曾亲来曲阜，捐纳七万担粮食，为了弘扬圣人之学，可谓是殚精竭虑。此后他的长子在楚国出任相国，而今……”

    “噢……”衍圣公没有继续让正公继续说下去，点点头道：“吾知道了，学爵的本意在于弘扬圣学，既如此，那么今岁就下学旨，旌表陈凯之吧，至于学爵，明岁再说。”

    “明岁怕也不成。”正公道：“明岁要给……”

    “那就以后再说。”衍圣公摆摆手，不以为意的样子。

    正在这时，却有童子匆匆进来，快步到了衍圣公的身侧，低声密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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